不得不說,這丫頭的成長經歷,使得她遠遠不同於同齡的孩子,嬌生慣養的脾氣一點兒沒有不說,在很多事情都能幫得忙。
“不錯,沒白花錢。”白晃嗯了一聲,然後又瞪過去:“哎哎,這是我招待客人的,你不要亂搞,廚房又不是沒準備你的飯?”
總之白晃就真把苗紫紫當丫頭使喚了,對小姑娘一點兒都不客氣。
“小老闆,不是我喜歡多嘴,紫紫才這麼大點兒,天天做這麼多事情不說,還跟那些粗人一起吃飯,我是看不過眼了!”做飯的徐嬸正好過來,問白晃要這個月的油鹽醬醋錢,見白晃一點兒不知道愛護幼小,立馬嘟嘟叨叨翻開了嘴皮子:“你真是也捨得,就把人家小姑娘當打工妹了?”
這不是打工妹是什麼?
白晃一臉的迷糊,難不成還是老闆娘麼?
不過考慮一下苗紫紫的年紀,白晃就算想反駁,也著實有些底氣不足,只能毫無誠意地哈哈乾笑兩聲,表示自己接受了意見。
見白晃鬆了口,苗紫紫立馬歡呼一聲,在廚房和大樹下來回往返,不辭辛苦地把燒烤用具往外拿。
瞧著小女生跑進跑出,斜扎的馬尾下下跳躍的樣子,德魯伊剛剛的勉強和不忿,倒也稍微消散了一些。
三十分鐘後,大皮卡如約而至。
於老闆的豪車多得很,所以也不會跟白晃一樣,沒事兒就開著烏尼莫克顯擺。
只不過除了,從正駕駛位置跳下來的於德寶外,旁邊還跟著一個人——被他內定為接班人,這半年來天天跟在他身邊的於蟬瑾。
怎麼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白晃很是不明所以,按照他的預計,這些天正忙著侵吞賈萬全資產的於大老闆,就算沒尾巴翹到天去,也應該有逢人未語三分笑。
可眼下這模樣,卻像是吃了隔夜的黃連一樣,讓人看了都覺得苦兮兮的。
還有於蟬瑾,同樣是繃著一張瓜子臉,就算化妝再怎麼精緻,也掩蓋不了妝容下面的疲憊。
“啊喵,還不快去茶?”白晃十分不滿意苗紫紫的沒眼色。
“”小女生本來流著哈喇子,正眼巴巴盯著火堆的烤乳豬,被白晃這麼一訓斥,立馬拉下了小臉,不情不願地往樹屋裡挪。
“不用麻煩了。”於德寶強笑兩聲,然後心不在焉地看了苗紫紫兩眼:“這是你親戚家的孩子?”
“不是,打工的學生。說正事兒,於叔你急吼吼地跑過來,到底怎麼了?”白晃擺擺手,好奇地看向於德寶。這位闊佬的表情告訴他,兩人肯定是碰什麼棘手的問題了。
至於是什麼問題,又能有多棘手,白晃卻猜測不到。
於德寶平時那副成功人士的派頭,這會兒早就蕩然無存,儼然像個遭遇了不公的莊稼漢:“賈萬全那個王八蛋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曉得?”白晃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也是,你小子跟市公安局的老大都攀交情了。”於德寶自嘲一句,然後一股腦吐露了實情:“還不是因為他留下的礦場!你也曉得,他在西江的私人礦場,比我都要多。而且還都是大儲量高品質的磷礦。這個東西現在可比煤礦還好賣,是我們這些人賺錢的主要來源”
“你想接手他的磷礦?”白晃一下就想到了,前兩天於德寶打電話過來時的話。
大老闆接過苗紫紫端來的茶水,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後,又瞅著眉頭道:“就是因為這個事!唉,本來我還在想,自己也不敢奢望什麼,他手的5座磷礦,只要能拿下來一座,就算是撿了大便宜,但沒想到政府那邊,怎麼都不鬆口”
“那你跟我說有什麼用?”白晃奇怪地看著他,如果以人脈而論,自己怎麼都比不這位暴發戶的。
“採礦證現在拿不下來啊!”於德寶的口氣,就像是充滿了尖酸怨氣的小媳婦:“我也找郭副市長問過了,他說最近對私人採礦資格抓得很緊,小煤礦小磷礦一律不能放行,在搞行業審查。姓賈的那些礦場,準備要收歸國有。”
“很好啊,收歸就收歸嘛,確實不能便宜你們這些蛀蟲。”白晃嘿嘿怪笑著,開始現身說法什麼叫落井下石。
旁邊於蟬瑾本來一直沒說話,可聽到這裡,也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行了,小白你就不要看笑話!和我交個底,你是不是在跟政府搞合作,搞什麼城市治汙?”於德寶使勁兒嘆著氣,都快要把一年的氣嘆完了:“如果的確是在搞合作,那少不得要找你幫忙出頭,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