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點錢,不容易啊。”,看飄飄看著陸小北,眼眶有些溼潤了。
三天之後,陸小北身上的傷口恢復的差不多了。一大清早,洗漱完了就出門,在街道上閒逛。
這是一條骯髒的街道,生活環境比貧民窟稍好,像落日酒吧這樣的娛樂場所在香港是規模很小的,有錢人不會來這種地方,都是一幫十七**的不上學了的小孩來玩。
街道上的垃圾裡散發出惡臭,蒼蠅到處飛,也不知道這條街道的保潔員是幹什麼吃的,垃圾箱都滿了好幾天了,就是沒有人來清理。
現在是早上六點多,陸小北自從來了香港之後就有了晨練的習慣,一大早起來,趁著街上沒人,沿著街道跑步。身上穿著康飄飄在珠海給他買的那身運動服,顯得很精神。路過了街邊的小吃,順便吃口早點,在把康飄飄的那份買回去。
康飄飄早上沒有陸小北勤快,因為酒吧裡都下午兩點開始做賬,到了四點賬理清了,然後才開始營業,上午根本就沒什麼事情。康飄飄每天都會睡到十點多鐘,起來之後,吃陸小北給買回來的早餐。
香港的早餐沒有油條、豆漿,更沒有老豆腐,都是一些甜食,或者是一些粥飯,不過這條街上有一家包子破,也是大陸來的偷渡客在這裡開的,很有大陸的味道,陸小北幾乎天天都在他那吃兩籠屜的湯包和一碗小米粥。
陸小北跑到早點鋪的時候,裡面的大叔人情的打招呼,“小夥子,又來買早點啊。”
“是啊,大叔還是老樣子給我上。”
“行類。”
聽著賣包子大叔厚道的大路口音,陸小北有些想家了。
籠屜端了上來,冒著熱騰騰的蒸汽。今天生意不是很好,沒幾個客人,賣包子大叔坐在了陸小北桌子對面,說道:“小夥子,來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是大陸哪裡的,聽你說話的口音像是北方人吧。”
“哦,是啊,我是H省廣陽市下屬的一個縣城的。”
“哦?你真的是廣陽市的啊!真實敲了,我偷渡來香港以前也是廣陽的,來了這有十多年了,家鄉的話都快忘乾淨了,一聽你說話,才有點覺得是家鄉的口音,果然是老鄉啊!”賣包子大叔激動的說著,快要握住陸小北的手了。
陸小北在這裡看到老鄉,也是激動的不得了,差點上去擁抱,要不是身前有兩籠屜湯包,這小子早就上去擁抱了。
“小夥子,再加帶的好好地,幹嘛來香港,在這掙錢掙得再多,也沒有在家裡帶的舒服自在啊。”
“誰說不是呢,有很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這就是我的命,我要是不犯事兒,不被警察通緝,我也不會來這。”陸小北覺得跟這個賣包子大叔說這些都是無所謂的,每個偷渡來香港的大陸人,幾乎身上都帶著點事情。
“看你樣子文質彬彬的,不像是壞人啊,你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怎麼警察通緝你了?”賣包子大叔疑惑的問道。
“我沒殺人,也沒放火,當時因為鎮公安局抓了我嫂子,想要以公謀私,要JIAN汙了她,我就是帶著我的兄弟們去公安局救人,順便把警察局給掃了一遍,然後就被通緝了。”陸小北說話的樣子就跟講別人的故事一樣,說的很輕鬆。
“把公安局掃了?看來你小子在家裡混的也不小啊,連公安局都敢闖!”老頭驚歎道。
陸小北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大叔,你咱麼你來香港了,就你一個人來的?”
賣包子大叔看了一樣天空,然後頓了頓,說道:“我來香港十多年了,跟我妻子一起來的,但我妻子身體一直不好,來這的第二年就去世了,剩下我一個人。”
“對不起,談起您的傷心事。”陸小北愧疚的說。
“沒關係,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了。大陸也不敢回去,我跟你一樣,也犯了事兒,抓到了就是死刑。以前我在廣陽市也是個混子,當時我跟的大哥是廣陽市赫赫有名的黑道大頭目,姚健。我們倆幾乎從小在一起玩,他從小就喜歡吃我做的肉包子,所以道上的人都給他取了個外後叫肉包子,在以後,這個肉包子的稱呼就一直跟著他,逐漸,道上的人都忘了他的真名,只知道,廣陽市的個黑道大哥叫肉包子。”
“肉包子!十年前的廣陽市黑道大哥!”陸小北驚歎道。
“沒錯,你知道這個人?”
陸小北點了點頭,說道:“他現在跟我,如果我們在有生之年還能回到大陸,我一定能見到他,你也可以。”
聽陸小北說完,賣包子大叔當時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