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德將水榭的門一關,孟景灝看向放琵琶的椅子,梅憐寶乖覺的把琵琶抱起來,道:“殿下坐這裡。”
孟景灝坐了,看向跪著的梅嚴德,“有什麼事說吧。”
梅嚴德把心一橫,叩頭哭道:“毒、毒藥是我給蓉兒的,是我害死了蓉兒啊。我們蓉兒剛烈,省親那夜被大皇子那般羞辱,蓉兒過不去心中那個砍,就找微臣尋藥,微臣雖開著藥堂,可從不賣毒藥啊。然而蓉兒威脅微臣說,若微臣不為她尋藥,她就魚死網破,到時候牽累了家裡她也不管,微臣沒辦法,可也並不知何處去尋毒藥,正在一籌莫展,膽戰心驚之際,一個賣貨郎來到了滿井莊,微臣那時正愁的要命,本是隨口問問,不想,這貨郎卻說他有,微臣、微臣鬼使神差的就買了一顆。”
聽著梅嚴德說這些話,喚起了梅憐寶暫時並不想想起的事情。
藏在袖子裡的雙手握成拳頭,梅憐寶諷刺道:“父親向來果決,為了怕受牽累,賠上一個女兒怕什麼,死了一個,還有好幾個呢,實在不行還能再生。”
梅嚴德羞的掩面,訥訥不敢吱聲。
“那貨郎的長相你可還記得?”
梅嚴德忙點頭,“記得。”
“也就是說,是梅憐蓉毒死的大皇子,並和他同歸於盡?”孟景灝心裡五味雜陳,他被父皇懷疑,被福郡王妃懷疑,鬧了半天竟是梅憐蓉下的手。
只是那貨郎透著詭異,一個賣貨郎卻擁有連太醫都檢查不出痕跡的毒藥,分明是有人在背後設計他,挑著父皇懷疑他。
“去畫下來。”雖是如此命令,但孟景灝大抵清楚,那賣貨郎怕是尋不到的。
先是挑撥他和孟景湛,現在又挑撥他和父皇的關係,而他卻尋不到背後之人的蛛絲馬跡,想到此處,孟景灝只覺背脊發涼。
究竟是誰心計如此之深?!
腦海裡第一個跳出的懷疑物件就是老四。
老大死了,再讓他失去聖心,老四則被封了雍王,而楓葉山叛亂之時,老五一直護著老四,結果老五死了,老四卻安然無恙。
想著老四那一副溫文儒雅,聖賢模樣,心裡越發肯定。
梅嚴德期期艾艾的不動彈,拿眼睛瞄梅憐寶。
梅憐寶冷笑,就對孟景灝道:“殿下,快拿了我父親去見聖上好洗脫你的嫌疑。”
梅嚴德驚的目瞪口呆,“阿寶你……”
孟景灝握了握梅憐寶的手,搖頭道:“於你不利。此事作罷。”
孟景灝決定按兵不動,就先背下這黑鍋,反正太醫那裡的診斷孟景湛是死於馬上風,而他現在只是被懷疑,並無證據。
若背後之人真想拉他下馬,必然還會動手。
梅嚴德大喜,大禮叩拜,“多謝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英明神武。”
梅憐寶嫌棄的撇嘴。
看著梅嚴德也是個玉面俊美的老男子,行事卻處處透著一股子諂媚之氣,可真是個官迷了。若非如此,也不會削尖了腦袋把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往權貴家裡送。
“但,孤還是要讓人驗屍。”說罷,孟景灝看向梅憐寶,“你跟孤回府。”
他瞥向梅憐蓉被用紅線縫好的小口子,再也不能放任梅憐寶在此。
孟景灝拉著梅憐寶走後,梅憐蓉的生母才被放出來,當她看到梅憐蓉的屍體,撲上來就是嚎啕大哭。
壽衣蓋在梅憐蓉身上,梅嚴德看著自己的女兒,有些可惜。
任憑梅憐蓉的生母怎樣哭求,孟景灝找來的仵作還是動了梅憐蓉的屍體。
然而除了屍體散發丁香香氣之外,仵作也沒有驗出什麼。
第70章 龍章 鳳姿
雨越下越大,從屋簷流下的水連成一片成了一道水簾。
朦朧燈火,夜深了。
屋裡漆黑,鼻子裡只能聞到寺廟的檀香味兒。
梅憐寶躺在床榻上,大睜著麻木的眼睛,等待被欺凌。
門開了,腳步聲越來越近,梅憐寶屏住了呼吸,眉眼卻妖豔起來。
來人上來就撕裂她的衣服,粗暴的對待她。她柔軟了身子,隨之沉墮,也拉著身上這個不知是誰的男人墮欲,儘量讓自己歡愉。
這不是第一次了,梅憐寶已經習慣這個人,但今夜是最後一夜,如果父親給的藥真那麼神奇的話。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這個人卻是孟景灝親自開口讓她來服侍的唯一一人。
那時孟景灝已經歇斯底里了,再也不像她喜歡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