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鄙人的孫女,曲非煙。”望向曲非煙的曲洋,臉上盡是慈愛,隱約還有一絲悲痛。
“噢?那麼令郎呢?出去做任務了?”說著,陳辛還有些裝模作樣的在那東張西望,但心中,卻在暗自罵著自己揭人傷疤。
“他……一年前和我那可憐的兒媳婦被正派人士給殺了,只留下年僅一歲多的非兒……”曲洋的眼中又泛起了淚光。
“這……藍鳳凰不知,還望曲右使莫要見怪,曲左使,人死不能復生,還是節哀吧!聽聞曲右使愛樂成痴,不如晚輩獻上一曲作為賠罪如何?”陳辛在心中默默的道歉,這些其實她早就探聽到了,正是一年前的今天,曲洋經歷了喪子之痛,而曲非煙也自此成為了無父無母的孩子,這些,她都知道。
對於這樣的陳辛,曲洋不可能不起疑惑,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不過十歲的女娃並不簡單,就像他第一次見東方不敗一樣,不,這個女娃,似乎比東方不敗還要神秘、可怕三分。隨即,曲洋又覺得自己這是老糊塗了,對方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女娃,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自己又怎能以小人之心去衡量?排除一切,曲洋倒是十分的好奇,陳辛能夠獻上怎樣的曲子用了賠禮道歉。
“藍教主,那曲洋便洗耳恭聽了。”曲洋說道。
陳辛在聽到曲洋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揚起了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笑意,她將別在要腰間的竹蕭取下,心中揹著那早已爛熟於心的曲譜,悠揚的簫聲自蕭管中傳出,這是現代改編版的《廣陵散》。真正的《廣陵散》隨著嵇康之死便已失傳,現代改編版的《廣陵散》則是現代人根據史料上對此曲的隻言片語改編而來的,失真是在所難免的,可是卻貴在其中新增了許多現代音樂的元素,帶著古代所無法體會到的別樣的新意。
其實,在曲洋的眼裡,陳辛用的蕭一般,吹簫的技巧一般,只是配上這曲和這人,曲洋便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人了。以曲洋的功底,自是知道這簫聲中儼然有《廣陵散》的影子,這個發現,更是讓曲洋興奮,畢竟在他的眼裡,懂音律的絕不可能是什麼壞人。
一曲畢,陳辛目光灼灼地看著曲洋,曲洋則激動地握住了陳辛的手:“藍教主,這曲子,你從何得來?”突然,曲洋臉色煞白,他發現自己竟然失態的將五仙教教主的手握在了手中,世上誰人不知,這五仙教的人是絕對碰不得的,五仙教人人身上帶毒,自己莫不是已經中毒了吧?想到這,曲洋的臉色愈加蒼白。
“曲右使多慮了,藍鳳凰擅毒,卻不喜往自己身上塗上那毒物。這曲子是先師所作,不知作為賠禮,曲右使可還滿意?”陳辛覺得好笑,怪不得這麼多日來沒人敢靠近她和珞瑜,原來是怕她們身上帶了毒。想到這,陳辛又想起,似乎東方和獨孤求敗從未怕過,不過,是因為她不知,還是她確實如電視劇中所說擁有一顆百毒不侵的心?想到這,不免有聯絡到東方不敗剜心救小三的劇情,心中又是一陣煩躁……
“如此大禮,這,這曲洋不敢當啊!”好吧,其實曲洋做夢也想要這《廣陵散》來著……
“不如這樣,曲右使同我一同前去先師所葬之地,那裡應該有《廣陵散》的真品,曲右使意下如何?”陳辛問,答案,應該早就有了吧!
“這……”曲洋猶豫了,為了這《廣陵散》,他已經盜墓了大半生了,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條線索,可是,是否會唐突了呢?
“曲右使不必顧慮如此之多,先師生前雖是愛樂成痴,才將《廣陵散》與自己合葬,獨留下他改編版的於我,不過,如果先師知道《廣陵散》有朝一日能夠落入同樣愛樂之人之手,他也一定會希望《廣陵散》重見天日的,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不會怪罪我們的。”陳辛解釋道。
聽得陳辛如此說,曲洋心中當真感激不已,但始終留有一分小心:“藍教主如此大禮,有什麼用得上的地方,赴湯蹈火,曲洋亦萬死不辭”
陳辛笑著搖頭:“曲右使不必多慮,我不過是把《廣陵散》的下落告訴一個該知道它的下落的人罷了。”
曲洋聽罷更是大為感動,便也放下心防問道:“只是不知令師葬在何處?”
“曲右使可聽說過崑崙山光明頂?”陳辛不答反問。
曲洋搖頭,陳辛在心中暗想,果然,明朝當局將明教的存在證據抹得乾乾淨淨了,如今,怕是還知道明教、光明頂的人不多了,不過不是說這日月神教就是當初的明教嗎?為何連日月神教的長老也對此一無所知?如此看來,張無忌和趙敏當初留下的東西是否也被朱元璋奪去?事情已經過了將近百年,陳辛也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