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青林鎮的高頭大馬上,江澈身著白衫,外面套著一件淡青色長袍,頭上,那是蘇青檀為他紮起的頭髮插上的竹玉簪。
懷裡的蘇青檀幾乎也是改頭換面,青衣廣袖齊腰裙,柔美間透著颯爽。
也許是天氣漸暖,這樹林大道上不再那麼寂寥,偶爾江澈與蘇青檀還能看到幾個去往鎮子上的村民。
這條樹林大道,鄰近可不止河谷村與小河村兩個村子,故而村民是真不算少。
而騎著馬衣著不凡的江澈與蘇青檀自然是極為惹眼。
但這些村民都是看了一眼後便是匆匆的低下頭露出羨慕敬畏之色。
一個時辰不到,江澈與蘇青檀便是來到了張葉的衣服鋪前。
“澈哥,嫂子,快請進,翠翠倒茶。”
“哈哈,不用這麼客氣。”江澈笑著進來,隨後一彎腰把小二蛋給抱了起來:“二蛋,還記得我是誰嗎?”
“大伯。”小二蛋虎頭虎腦的煞是可愛。
江澈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二蛋肉嘟嘟的小臉:“真可愛,還記得大伯呢,有啥想吃的跟大伯說,大伯給你買。”
一旁,蘇青檀臉上帶笑的看著江澈與小二蛋,她在想著以後給江澈生幾個孩子。
進了裡屋,張葉和劉翠翠招呼著兩人坐下喝茶。
“澈哥,今兒怎麼來這麼早,這一大早也沒泡茶,這得泡好一會了。”
“沒事,不急,就來鎮上逛逛,不差這一點功夫。”江澈坐在椅子上懷裡抱著小二蛋。
“二蛋,幹啥呢,別抓你大伯的髮簪。”張葉看到自己兒子去抓江澈的竹玉簪連忙開口。
“哈哈,沒事兒。”江澈笑著把二蛋舉了起來:“飛高高嘍,哈哈。”
笑鬧一會兒後,江澈指了指自己的髮簪道:“張兄弟,如果換個髮簪,二蛋想抓我就給他了,但這個髮簪可是我夫人送我的,這可給不了。”
張葉坐在椅子上笑的很有意思,他看向自己婆娘:“哎,翠翠,之前我聽誰說的來著,誰好像說這是杜鵑,說什麼不是我夫人,還記得不?”
劉翠翠點點頭:“記得記得,不過我也忘了是誰了,澈哥,鵑嫂,你們記得不?”
蘇青檀紅了臉,江澈笑著搖頭:“你們兩個還學會取笑我了是吧?”
“行,攤牌了,杜鵑被我拿下了,怎麼說。”
張葉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澈哥,我就知道,當時我還跟我婆娘說呢。”
劉翠翠則是笑著道:“澈哥,我咋感覺是鵑嫂拿下的你呢,是不是鵑嫂?”
蘇青檀神色更羞:“沒有,我是對夫君一見傾心。”
“嘖嘖嘖。”張葉咂著嘴:“瞧瞧,這說話多有水平,鵑嫂肯定是讀過書的吧。”
又是笑談了好一會,張葉起身道:“澈哥,你要的那些我們都做好了,要不你和鵑嫂來這邊看看?要是有哪不滿意的地方我們現在就改。”
“行,看看,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
“放心吧澈哥,你的事就是我頭號大事,我老早就做好了,就等您來呢。”
說話間移步偏房,那是用布袋子包好的被褥之類的東西。
張葉兩夫妻解開袋子,一床褥子攤開,一床床被子攤開展示給江澈與蘇青檀看。
江澈伸手摸了摸料子,這手感確實是極為不錯,而被子上繡的圖案也都是素淨大氣。
最後一床,是紅色的被褥。
但被子張葉沒急著攤開:“澈哥,今兒兄弟真不拿您當外人,我這給您做的這床被子要被旁人看到咱是會被砍頭的。”
說著話,張葉攤開了這紅被。
這紅被上,一半是用金線繡成的金龍,另一半則是用金線繡成的金凰!
“龍鳳呈祥,澈哥,鵑嫂,怎麼樣,我婆娘這女紅手藝不錯吧?”
“好!”江澈伸手摸著那被子大喜:“真好!”
“哈哈。”張葉大笑:“澈哥喜歡就行,不過這真不能拿出去,不然被發現要被官府砍頭的。”
“放心吧老張,兄弟我豈會連累你?”
“對了,還有我要的紅紗帳,還有那紅衣紅蓋頭之類的呢?”
“都做好了,在這邊,絕對合您與嫂子的身,要不試試?”
“不用,信你。”江澈拒絕,這可是新衣,這是那天晚上穿的。
而且以張葉的手藝,差不了!
“行,那就不拿出來了。”張葉收著被子和被褥:“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