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帝和蕭晗璋一下朝便趕了過來。
蕭晗璋還想往裡走,被慶安帝抬臂攔住。
“朕說過,這次的事朕不會插手,全要靠皇后自己。”
蕭晗璋遙目望向林瑤單薄的身影,她正一個人孤零零的垂首站在眾人中間。
而她身邊不遠處的地上散落著刑具。
他眸光一震,心頓時一揪,撥開了慶安帝的手。
“可臣的妻子受了驚嚇,臣現在要把她帶走。”
說完也不等慶安帝回答,他便朝她走去。
慶安帝微微蹙眉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林瑤正望著地上那掙扎哭嚎的宮女,手忽然被人牽住。
她回頭。
便見蕭晗璋站在了她身後。
她有些意外他會過來,那一定是皇帝帶他進來的。
她往外望望卻並沒看見慶安帝身影。
蕭晗璋附在她耳邊輕聲問她:“她們打你了?”
林瑤搖了搖頭,小聲對他道:
“周統領來的很及時。”
他又問她:“害怕了嗎?”
遲疑了下,林瑤老實道:“還好,就是有些腿軟。”
蕭晗璋便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直接將人抱起。
林瑤也一下懵了。
這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她仰頭看著他小聲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裡是皇宮,你快把我放下來。”
蕭晗璋不管懷裡人微微的掙扎,對皇后道:
“皇后娘娘,內子膽小,需要安撫。她既然已洗刷了嫌疑,臣便帶她出宮了。”
皇后這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朝他僵硬的點了下頭。
蕭晗璋瞥了太后一眼,又道:
“以後配香這種事就別再找臣的妻子了,宮裡養的人都是吃白飯的廢物嗎?”
說完,他抱著林瑤轉身便走。
出了壽康宮,走到皇帝面前,蕭晗璋微微低頭。
“臣先告退。”
林瑤在他懷裡尷尬的朝慶安帝彎了彎頭,一臉窘迫道:
“臣婦見過皇上。”
慶安帝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個轉,淡淡開口。
“去吧。”
二人走後,慶安帝繼續將目光放回壽康宮內。
太后想將宮女就地絞殺,被皇后阻止了。
“母后,此人還需帶下去仔細審問,那花粉是如何來的,她可有同黨,都需盤問清楚。”
太后掃視了下週景寧和禁軍。
自知若一味現在非要處死這宮女,到會給自己留下個急於滅口的嫌疑。
左右這宮女家人的性命都在自己手上握著,諒她也不敢招出什麼。
她若最後挨不住刑,攀咬上自己,正好也能按汙衊太后的罪名將其處死。
太后輕嘆一口氣,揮了下手。
“罷了,既是這樣,這人你便帶走吧,定要好好審問。”
“母后,不僅這人臣妾要帶走,太子殿下臣妾也要帶走。”
太后聞言十分惱火,看著皇后厲聲道:
“哀家不是說過了,讓霖兒在哀家這兒養一段時日,你管好你自己腹中那個就好。”
皇后薄唇緊抿,鼻尖微酸。
她如何還敢再將霖兒放在她手中。
今日發生的事都被蕭晗璋夫婦猜對了。
她竟然這樣毒害她的霖兒。
她本以為,她也許只會放些會讓霖兒起些癮疹之物,到時責難下林瑤。
誰知她竟陰毒到根本不顧霖兒死活,讓他發了哮症。
若是救治不及時,霖兒恐會因此喪命。
即便救回來了,若調養不好,這病將來會跟著霖兒一輩子。
她絕不能再將孩子留在她手中。
自己若不趁著這次機會將她扳倒,以後恐怕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她指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
“母后,您宮中的人起了這樣歹毒心思的不知凡幾,為了您和太子的安全,臣妾要把壽康宮內所有宮人和內侍全部帶走盤查一遍。”
此話落下,太后勃然變色。
“你真以為自己掌了鳳印,這後宮便是你說話算了。當初若不是哀家提拔你,你能坐到皇后的位置?怎麼,如今你翅膀硬了,都敢動哀家身邊的人了。”
皇后心中也有幾分忐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