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和當初主在施佩耶爾承諾弗萊曼的一模一樣,透過這樣的許諾,那位異國國王的身份得到了新的確認。
“國王在哪裡?”
腓力二世緊張的問著。
蘇立大主教的右手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直到天空中所有震耳欲聾的聲音消失,那些鋪天蓋地的光芒跟著熄滅,整個教堂歸於一片黑暗之中後。這位巴黎大主教才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說:“讚美我的主,你使我見到了正義,讚美。”
說完這些,蘇立大主教這才拍了拍手,很快,教堂中的燭光亮起,如同白化病人一樣的聖槍騎士團隊長塞拉斯安靜的站在祈禱大廳的聖像前。低聲說著什麼。聽見主教和國王的腳步聲,塞拉斯轉過身來,他手中的重劍還沒有放下,另一隻手中抱著的頭盔在燭光下閃閃發亮。
“國王在地下。我原本準備前往石匠協會,但是現在看來已經無需如此。”
塞拉斯平靜的說著,他看著法蘭西國王,接著說:“國王陛下,你差點萬劫不復。”
腓力二世雖然不明白塞拉斯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也許主教會危言聳聽,但是作為聖槍騎士團的隊長,塞拉斯絕對不會隨意說出這樣的話。換句話說,塞拉斯說的,就是真的。
腓力二世急忙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回應了一聲:“哦,我的主。”
隨後,他看著塞拉斯問:“帕林國王一直沒有上來?”
“巴黎的地下,有一個可怕的深淵,國王陛下,你可知道你正站在一個不知道有多麼深的深淵之上嗎?”
塞拉斯的話讓腓力二世的身體都晃了一下,他驚訝的問:“你是說,我們站在”
“是的,陛下,我們站在一個空空的氣泡上,如果不是帕林國王,當巴黎落入深淵時,我們誰也無法掙扎,誰也無法離開。”
腓力二世此時已經連讚美都無法發出,他的腦海中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完全佔據,一時間只感到口乾舌燥,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與此同時,塞拉斯和蘇立大主教突然一起發出了驚歎的聲音,在這個聲音中,祈禱大廳的聖像同樣放出了光芒。這是一次新的衝擊,蓬勃而出的光線讓教堂大廳的玻璃喀拉拉直響,過了片刻,天穹頂上的彩色玻璃轟然粉碎,落了下來。蘇立大主教手中及時爆發的光芒讓腓力二世躲過了玻璃之災,但是接下來教堂的不斷動盪讓這位大主教臉色大變。
“我的主啊,難道是,末日即將到來?”
蘇立大主教看著腳下那些曾經鑲嵌著經文故事的玻璃碎片,當陽光照下來的時候,這些瑰麗的玻璃光影會讓在祈禱大廳中的人如同步入天國。但是,這些玻璃現在已經破碎不堪,這是否暗示著,天國正在坍塌?
塞拉斯沒有回應這個問題,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神術似乎有些變化,但又說不清那是什麼變化。神術似乎變得和以往有些不同,更為慈悲?更為純淨?更為鋒利?似乎都有,但是似乎什麼都不是。問題是,一旦承認這種變化,豈不是證明在此之前的神術還不夠?
聖槍騎士隊長沒有說話,他在等待著蕭焚的出現。他相信,那位來自異國的帕林國王,能夠完美的解釋這一切。
此時的蕭焚正在歐洲永久神術池中遨遊,他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但是沒有一件事情能夠立刻完成。想要改變太多人的認識,包括教皇和那些騎士們。耶魯的神蹟提醒了少年覺醒者,在這個信仰可以讓人發狂的中世紀,直接影響這些信徒的信仰,能夠産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要做到這一點,最好的源頭在歐洲神術池裡。在那個巨大的光明海洋盡頭,有一個上鎖的王座大廳。蕭焚清楚的記著這一點,當初康斯坦丁在託斯托鎮外的遺蹟那裡為弗萊曼施洗的時候,他曾經在神術池中見過的那些大門。最後的,最輝煌的,緊緊關閉,同時對蕭焚的意志發出過無數誘導的大門。以及在大門之後,那把孤零零的王座。
現在,蕭焚再一次潛入歐洲神術池,他必須在登上地面之前,儘可能解決更多的問題。在他的意志旁邊,恩努恩的意志同樣也在遨遊。他們彼此無法“看見”,但是能夠相互感應。
連續的光線之後,蕭焚終於從光芒的海洋中脫身而出,那些緊緊關閉的大門如同以往一樣聳立在他的面前,在視線的盡頭,王座大廳依舊悄無聲息。
蕭焚大步走了過去,在片刻之後,他身後的光明海洋中,恩努恩同樣浮現出來。
“你需要小心一點。”
恩努恩提醒著,神術池中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敵人,但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