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団的最後一根釘子。
“神罰!”
這就是人們的判斷,因為懲戒騎士的為所欲為,最終讓主發怒,聖城的丟失,就足以說明一切。
烏爾班三世在這樣內外交困的環境中鬱郁而死,每一個強大的派系都在急著將自己與懲戒騎士團的關係清理乾淨,在蕭焚不知道的時候,在聖山上,每天都有大量的教徒。甚至是高階教職人員失蹤。也許是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多,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想要找到他們,也許只能到異端審判庭那個位於地下999呎的屍骨深淵裡去探尋。
在這種人人自危的情況下,與異端審判庭有著良好關係。與懲戒騎士団沒有任何關聯和糾葛的格里高利八世就成為了教皇最好的人選。而格里高利八世繼任後,立刻宣佈解散懲戒騎士団,最終籌建一個直屬於教皇的,總人數不超過40人的衛隊。至於懲戒騎士団之前的所作所為,只要沒有證人提出指控,教廷將不會過多的管理。
這個訊息在讓教廷的某些人員如釋重負,但同時又讓另外一部分的人如墜深淵。
隨著斯圖加特女子修道院的崛起,教皇不斷地擴大懲戒騎士団的規模和許可權,甚至在懲戒騎士団與原來的教廷聖冠騎士團發生衝突時,過於偏袒懲戒騎士。這樣的做法在兩百年的時間裡讓懲戒騎士団已經變成了歐洲上的的龐然大物。至少6000名各級懲戒騎士對於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而言都是一個可怕的存在,利用這樣的騎士團,教皇對除了神聖羅馬帝國之外的歐洲王國進一步加以干涉。
1170年,得到英國國王亨利二世支援的幾名男爵騎士暗殺了坎德伯雷大主教托馬斯。貝克特,得知這一訊息後,當時的教皇亞歷山大三世威脅對亨利二世處以絕罰。在數千名懲戒騎士的洶湧鼓動下,亨利二世不得不屈服,他向亞歷山大三世表示悔罪。這個時候的教廷懲戒騎士勢力已經達到了巔峰。不過,最堅固的堡壘往往從內部被攻克,這隻龐大的懲戒騎士団僅僅只是因為林茨的一次失誤,就這樣轟然倒下。數千名懲戒騎士與他們的家人,以及依附他們生存的人轉眼間失去一切。這種情況下,釋出教令解散懲戒騎士団的教皇立刻成為這些失落騎士們的目標之一,除了格里高利八世,提爾大主教,連同斯圖加特女子修道院的女騎士和女教士,都是這些失去一切的騎士們的目標。就連聖女,以及那位據說擁有天使的異國國王,也是這些騎士們想要殺死的物件。
在這種情況下,提爾大主教與聖女們的會和即是一場意外,同樣也是一次精心準備的過程。雖然斯圖加特女子修道院與教廷之間的隔閡很深,但是面對懲戒騎士們,雙方還是摒棄前嫌,走到了一起。
“斯圖加特亞莎大主教對於耶路撒冷的陷落,有什麼表示嗎?”
在拜會兩名聖女時,提爾大主教迫不及待的提出自己的問題。
看著這位接近五十歲的主教,杜若溪回應說:“糾法派已經行動,我們中已經有人前往匈牙利,收集進一步的訊息。如果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決定出徵,亞莎大主教會派出所有的女騎士和女教士隨行。”
提爾大主教明顯愣了一下,他問:“毫無保留?”
“是的,毫無保留。”
對於這樣斬釘截鐵的回答,提爾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讚美了一句,隨後問:“如果這個時候那些被罷黜的懲戒騎士們對女子修道院發動攻擊”
杜若溪面無表情的回答:“若是他們發動攻擊,必然會知道什麼是主的憤怒。”
頓了一下,杜若溪接著說:“不是我,我必然也會跟隨女子修道院的騎士們一同出發。”
雙方又進行了一會兒短暫的交談,就此告別。等提爾大主教離開,杜若溪站在帳篷外,看著外面的沉沉暮色。安靜了片刻,她忽然說:“為什麼我總覺得,從斯堪的納維亞那裡離開,好像讓我失去了什麼。好像是生命中最後一次機會,但是我不知道,那樣的機會究竟是什麼。”
一邊說,杜若溪的眼中一邊不由自主的留下眼淚,她想要擦拭一下,但是這個動作卻讓更多的眼淚滾落下來。這個變化讓杜若溪有些驚訝,她扭頭看著杜鵑,問:“我失去了什麼?是嗎?你知道我究竟失去了什麼?”
杜鵑搖頭,她伸手遞給杜若溪一個手帕,然後問:“是因為蕭焚?”
“似乎是,但又不是全部,我不知道,不能確定。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夠回到遺蹟那裡,也許在那裡,我才能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
杜鵑笑了笑,同樣扭頭看著外面的暮色,說:“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