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君嫵只覺心被擊了一下。
“小花。。。。。。”
“娘子。。。。。。”他起身,從背後緊緊地圈住她。
她心猛抽了一下:“小花,你怎麼了?”
“沒有。”他悶哼著,埋頭在她的肩膀中,似乎不願意她見到他的神情,“就是覺得這些天冷落娘子了,有些過意不去。”
良久,君嫵慢慢地開口:“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
他渾身猛然一怔,很快,他恢復了往常的表情,笑著說:“是啊,奴家是有話和娘子說。娘子晚上睡相不好,老會踢被子,奴家會命阿蘭每天在娘子睡前喝碗安神茶。娘子吃的東西口味太重,這樣不好,會鬧出病來的,日後每天都要吃一道素菜,還有,娘子愛財,奴家會把這些年來所有的積蓄都交給你,往後娘子只要問小苗子拿就好了。還有。。。。。。”
他有些哽咽著說:“還有。。。。。還有。。。。。”
她感覺到了離別的味道,她忙轉身,定定地望著他:“小花,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眼底劇烈地湧動著什麼,又隱忍不發,只死死地咬著他的唇,不知不覺中已咬出了血。
忽然他用力撲來,緊緊地圈住她。那力道,幾乎勒得她透不過氣來。
“小花。。。。。”他一定有事。
他凝視著她,眼眸迷濛一片,他低低地喚著她的名字,嗓子嘶啞得不像話。
然後他的吻如狂風暴露般落下,急促,洶湧,似乎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到了這一個吻上。
有股絕望的哀傷漸漸瀰漫在唇齒間。
君嫵想推開他,問個一清二楚。
花翎捧住了她的臉,額頭相抵,他們劇烈地喘息著,溫熱的氣息撲在面上,他們都不說話,任憑晚風一點點吹散。
“娘子,你要記住。。。。。。。”他的唇哆嗦地靠近,“奴家真的很愛你。。。。。”
“小。。。。。”話音未落,君嫵只覺一個冰冷的東西滑入了喉嚨,很快,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暈眩起來。
“小花。。。。。。”身子不住地癱軟,眼前也越來越黑,看不清東西。她本能地抓住桌子的一邊,咣噹一聲,精緻的酒杯全被她帶倒。
在她昏迷之前,見到花翎急急地跑來,但這時有個黑衣人扣住了他的肩膀。
“放開!”
“不要再留念了,你明知道你們不可能的。”
“讓我最後再好好看看她。”
“哎,你這又是何必。。。。。。”
君嫵只覺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花翎給她餵了藥,迷倒了她,然後一走了之了。她醒來後一想,自己都覺得可笑,那死太監一天不見她都嚷嚷著難受,又怎麼會獨自一人溜走呢?
她喚來了阿蘭:“花公公呢?”
阿蘭頓了下,支支吾吾地說:“這。。。。。奴婢沒見到,可能花公公又去忙著給長公主製造什麼驚喜了吧。”
她淡淡一笑,這才是她認識的死太監嘛。
“嗯,那今天讓他早點回來,本宮有話要和他說。”
阿蘭咬著嘴唇,滿臉的為難:“奴婢。。。。。”
“怎麼了?”她心頭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奴婢。。。。。。長公主,花公公他。。。。他走了!”阿蘭撲通一聲跪下。
君嫵身形微晃,重重地跌坐在位上。她挽起唇角,強顏歡笑道:“走了?走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
她忙起身,急急地奔出去。
一間房一間房地推開,嘴裡喃喃道:“沒有,沒有。。。。。”
小院,客廳,廂房,整座宅子都翻遍了,一點也沒有他的跡象。他憑空消失了。
“沒有。。。。。”
“今天是什麼日子?”她似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阿蘭如實回道:“十八了。”
十八?
君嫵面色驟變。十八了。也就是說她已經昏睡三天了。
“把小苗子叫來。”她定定心神。
小苗子是花翎的心腹,他一定會知道什麼。
但是他來了,只模稜兩可地說:“長公主,花公公有不得已的原因要離開。這是花公公離開前,讓奴才交給長公主的,裡面是花公公全部的積蓄,請長公主過目。”
他恭恭敬敬地奉上。君嫵淡淡掃了一眼那疊厚厚的賬簿,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