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禹之內,若是能讓公主嫁過來,自然也能對羌國有所瞭解,甚至是制衡。心念一動,崇宣帝就看重起這位公主了。結果,崇宣帝被這位羌國的煥玥公主打的措手不及,無法接招。
他這才知道,先時太子領使臣參觀之事的真相。
煥玥公主絕非什麼刁蠻公主,相反的,她雖一言一行顯得張揚,但卻是那種極有個性又有分寸的張揚,只會讓人喜歡,不會讓人覺得跋扈沒有教養。
她一口咬定大禹就是有更厲害的東西,可是因為瞧不起她們羌國,不屑於拿出來。
不等崇宣帝喘口氣兒,煥玥公主立馬又道出許多珍奇,表示若大禹能誠心以待,羌國願意拿出更多的誠意來。還很貼心的說,大禹這樣的大國當然不稀罕這些玩意兒,可是這是羌國最大的誠意了,若大禹是在是瞧不起,她也無能為力。
這話一說,好像大禹若是真的不拿出什麼有看頭的東西來,就等於瞧不起羌國,這於兩國交好很是不利。
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崇宣帝試探了一番煥玥公主。煥玥公主果然坦白道來,她說之前使臣們在大禹見到的那些灌溉水車,什麼勘測山體的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這些東西在羌國,只要是幹相關營生的都會,她滿以為此次來大禹能見識到許多巧奪天工的技藝,一顆心虔誠無比,沒想到人都來了卻給他們看這些。
得知這些,崇宣帝再也坐不住了,終於有了當堂質問太子的這一日。
之前,太子黨樂於架空昭王,事事親攬,尤其是霍昂一跟了太子之後,引薦了不少這方面的人才,對之前工部既有的成果又做了一番改進,直接替代了昭王殿下的位置,甚至拿著這些成果在皇帝面前邀了不少的功勞,在現在想要一推四五六,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根本不可能。
況且使臣的反應,太子一早就知道,卻選擇隱瞞下來,這才是讓崇宣帝最為惱怒的地方。
“如今羌國公主的巴掌都打到朕的臉上來了,你們還準備繼續當做不知道嗎!”
劉炳良站出來,定聲道:“皇上,此事蹊蹺,小小羌國隨意幾句話,怎能當真?太子殿下之前勞心勞力,所成功績有目共睹,怎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公主胡言亂語就全部抹殺呢?”
田允然看了一眼劉炳良,涼聲道:“劉大人還是謹慎些,萬一這位羌國公主所言非虛,真的拿出比我大禹更了不得的巧技來,那時候劉大人是準備應戰嗎?”
劉炳良狠狠地瞪了田允然一眼,並不敢把話說絕。
的確,他並不能確定,但是此刻平息皇上的怒火,保住太子才是正經。
二殿下週明文道:“父皇,事到如今,問題並不在於追究太子殿下的功過,太子殿下雖然總攬工部大權,但是他輔佐父皇,每日要閱歷的公文涉及全國上下大小事宜,自然與五弟之前專攻工部不同。”
周明文的一席話,為太子黨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甩鍋理由——
“二殿下所言甚是,太子殿下每日要批閱的公文涵蓋全國大小事宜,工部的事情僅僅只是其中一環,還請皇上明鑑。這羌國公主的話的確真假難辨,若他們只是虛張聲勢,存心想給我們難堪,故意刁難,將那些巧技說成不值一提的雕蟲小技,皇上如今這樣斥責太子,豈不是上了他們的當嗎!”
崇宣帝冷眼看著這些人,哼笑一聲:“看來眾位愛卿對太子為什麼隱瞞使臣參觀態度一事很是體諒理解,那麼朕現在就問你們,若羌國乃至於其他友邦的的確確有超出大禹之能的巧技,你們又該如何應對!?是站出去告訴他們,大禹乃疆域大國,每日要處理的事情方方面面難以囊括,所以在工科一事上落後些也是常理是不是?”
皇帝直接氣笑了:“愛卿們有這樣的胸襟氣度,朕可沒有!”
臺下一片沉寂。
的確,崇宣帝一直死死地抓著要點。
羌國為什麼看不起大禹的技術,他們是不是真的有更厲害的本事。
如果他們有,大禹又該如何應對。
在朝堂上一向是指揮自己的人去爭執,自己從不開口的劉充破天荒的進言了。
“皇上,工學一事,從一開始就是昭王殿下在負責,所謂術業有專攻,昭王殿下天賦異稟,將大禹的工學從族學中初設立時的空白一片,演變成了如今已成體系的學問門道,臣以為,術業有專攻,且不說羌國這位公主所言真假,即便是真的,微臣相信有昭王殿下主持大局,大禹工學一脈絕不會落後於人。”
都說賢妃與母家從無權利紛爭的瓜葛,如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