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他起初也只是說明尊教害死了自己的一個兄弟,此來是為了報仇,只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地步,馮廷敬要擔的風險漸漸就大了,若是一點口風不露,自己似乎就過分了一些。
“你不必擔心,官府那裡我會擺平。”他終究還是決定把明面上地牌亮一亮,“老馮,不瞞你說,先前我和你說的那都是藉口。明尊教這幾年在東南發展得勢頭太猛,已經令官府有所不安。若單單是這樣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高層有人圖謀不軌。我的生意多多少少和朝廷有些關係,所以此番是受人之託,不得不用心一點。此番事了之後,我可以幫你活動一下,你不是老發愁兒子久考不中麼,幫他尋一個出身我還是辦得到的!”
馮廷敬原本就尋思著此事從內裡透著蹊蹺,聽燕青這麼說登時恍然大悟。畢竟,燕青的做派和真正的富商少東很不相同,那手段放在官場上也是頂尖的。此刻,他眉開眼笑地答道:“七公子這麼說,我便放心了!我家那小子哪有大出息,您也不必太上心!我當初受了您活命之恩,又蒙贈了千貫本錢,置辦的貨物方才能夠賺了大錢,若還指望回報,豈不是豬油蒙了心?”
“好了好了,老馮你又來這一套了!”燕青笑著擺了擺手,須臾又擺上了一幅凝重地臉色,“我如今是拿著你家老三的名義在外,所以他一定要藏好了,否則這出戏一砸,壞事的就不僅僅是你我而已。還有,既然人已經請來了,我也該學著你家老三的腔調故態復萌一下子,順便看看那邊還有沒有人派過來。但是,在外你一定要拿足了父親的腔調,該打該罰絕不能猶豫,明白麼?”
要藏好自家的兒子,馮廷敬自然是沒有意見,可是,讓他在燕青面前擺出父親的架勢,這卻有些困難,他頓時猶豫了:“這”
“老馮,做戲做全套!”
見燕青臉色堅決,馮廷敬只得咬咬牙道:“七公子既然這麼說,我答應了便是。”
翌日,燕青便帶著一夥馮家家丁出了家門,沒過多久便在一家小茶館調戲了一個小媳婦,把人氣哭了又揚長而去。然後,他又帶著人在鎮上大搖大擺地逛了一整圈,在幾個年青少婦身上揩了把油。如此一來,人人皆道是馮家三少舊習難改,不過大家都習慣了,自然不會覺得奇怪。
直到第三日,他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路邊餛飩攤上看到了一群可疑人。這些人中幾乎一色地短打扮,但是,看那神情卻不似尋常賣力氣的窮苦人。而當中地那個人雖然膚色發黑,但一雙手卻白得可疑,其中還有一個妙齡少女坐在那裡一臉不自在。
只是第一眼,他便認定這些人意圖不明,因此,在發覺那少女姿色頗為動人時,他立刻便喝令一聲,一大夥人把那個餛飩攤的所有剩餘位子都佔了,恰恰把原先那批客人圍在了當中。
平日馮家三少這些事都做多了,因此鎮民們非但沒有溜開,反而三三兩兩地在一旁指指點點看熱鬧。畢竟,雖然有花花公子的名聲,但礙於家教,馮家三少最多也就是動動口舌輕薄,卻從未真正對人家姑娘幹出什麼真勾當。
道上混得多了,自薦枕蓆的女人也見多了,因此燕青扮起紈絝來也絕不含糊。此刻,他並沒有立刻上去搭訕,而是眯縫著眼睛不停地往人家姑娘的臉上瞟,嘴裡還哼著低俗的小調,表情自然更是不堪。
三番兩次下來,那少女哪裡認得住被人用眼神這般輕薄,氣鼓鼓地站了起來,將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大聲喝道:“那個登徒子,你看本姑娘做什麼?”
燕青順勢站了起來,見那少女昂頭挺胸,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高聳的胸脯上,嘴角的那縷賊笑便更深了:“這數九寒冬的看到了無邊春色,本公子自然要多看兩眼。小娘子生得嬌媚,這吸引來的蜂蝶自然不止本公子一個,小的們,你們說是不是!”
那幫家丁自然是齊聲起鬨,然後又是一陣大笑。見此情景,那少女立刻氣得臉色鐵青,又是一拍桌子便想上前打人,卻被旁邊的一箇中年人硬按著坐了下來。接下來的一些時間裡,不管燕青怎麼用言語調戲,那夥人卻再也沒有人站出來,只不過人人臉色都難看得很。等到他們吃完結帳的時候,燕青這才一聲呼喝,一群家丁一哄而上,把去路都堵得嚴嚴實實。
“小娘子,年方几何,可曾婚配?”燕青一步三搖地上前,目光彷彿不經意地朝少女周圍的幾個人掃去,“在下是安溪鎮馮家的三少爺,至今還未娶妻,今日對小娘子一見鍾情,還請小娘子告知籍貫父母,在下立刻命人前去提親”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便見一個拳頭朝自己迎面開啟,電光火石之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