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否則。。。。。。。。嘿嘿。”
衝嗚師太微微一笑,道:“後來你師姊天魔到來,言明十招內必取老尼性命,否則日後魔旗不再靠近峨嵋山百里之內。如今看來,天魔雖是惡名昭彰,倒也信守承諾,果然不失一代武林宗師風範。”
天魔自現身後始終站在一旁不發片語,聽得衝嗚師太娓娓道來當日情景,倒也沒阻她興頭,只這時聽她似褒又似貶的話語說來,臉容微變,沉著嗓不悅說道:“本魔要是知道你與天池怪人袁士霄那糟老頭有過交情,當日出手自是不同,否則豈能容你避過十招而不死?”衝嗚師太道:“那倒也是。論上乘武學,老尼自愧不如。”
胡斐知道天池怪人袁士霄乃紅花會總舵主陳家洛的師父,據傳其人武功深不可測,對於各家各派武功更是瞭若指掌。袁紫衣當年與師父衝嗚師太長住天山,深獲袁士霄青睞,授以各派武功,這也是胡斐初識袁紫衣時,對她竟爾熟知各家各派武功而大感訝異之處。衝嗚師太既與袁士霄熟識,兩人閒時相互切磋武學,於各家各派武功自也多有所悟,因而衝嗚師太雖是峨嵋門人,但所學甚廣,天魔不察,大話說在前頭,卻也因此而栽了跟頭。
天魔啞著嗓說道:“衝嗚師太,咱們賭注未分勝負,你卻逕往十年前舊事說去,本魔可沒這等閒功夫。”衝嗚師太道:“老尼現下說的,便是咱們兩方勝負關鍵所在了。”天魔嗯的一聲,不耐說道:“那你快說就是。”
衝嗚師太道:“當日我提議咱們兩方做這場賭注,言明兩邊派去的徒兒不得再為原屬師門效力,否則視同輸了一般,是也不是?”天魔聞言,兩眉蹙起,轉頭朝紅魔看去,道:“師妹,難不成你有去找霏曄?”紅魔容不顯色,淡淡說道:“師姊,旁的我不敢說,但這是攸關咱們賭注輸贏大事,我豈會如此不知分寸?”
衝嗚師太哼哼兩聲,道:“話說的倒是好聽,暗地裡卻是行那偷雞摸狗之事。”紅魔兩眉一豎,怒道:“老賊尼,你有證據再來說話,否則閉上你的老嘴。霏曄,我且問你,這十年來,我可有上峨嵋山找過你來了?”
程霏曄躬身說道:“沒有。”紅魔哈哈大笑,下巴昂起,說道:“峨嵋老賊尼,你聽見了罷。”
衝嗚師太嘿的一聲,說道:“霏曄,苗大俠如何身陷於此,想來你是清楚的了?”程霏曄臉容漠然,說道:“徒兒不知。”衝嗚師太嘆了聲氣,道:“你我師徒十年緣份已到,這就回你原師紅魔那裡去罷。”
紅魔愕道:“老賊尼,這場賭注難道你認輸了不成?”衝嗚師太道:“咱們就再比一場,這回兩個徒兒各歸本門,武功劍法卻是不受所限,峨嵋劍法也好,天罡劍法也罷,只論輸贏,不計生死。”天魔兩眼發亮,呵呵笑道:“只要勝負未分,怎麼比都行。霏曄,你回來罷。”當下程霏曄與袁紫衣各自跪下拜別現任恩師。
胡斐見袁紫衣來到衝嗚師太身前,嘴裡哽咽一聲:“師父。。。。。。。。。”哭著拜倒下去。衝嗚師太伸手扶起,軟語慰道:“圓性,十年魔道歷練,留得中原武林生機,為師用心之苦,今日終於盼到你迴歸本門。”
想到兩女又將比拚一場,情勢更為險惡,那程霏曄現下雖屬魔派人物,但終究是自己義妹程靈素的姊姊,無論那一個傷了,甚至死了,對他來說均是心中之憾。跟著又想:“衝嗚師太剛才對著程姑娘問及苗大俠身陷於此之事,莫非苗大俠便在石屋之中?”沉吟半晌,當下小心翼翼伏身離開草叢土垛,慢慢朝著石屋後頭退去。
他方才見到袁紫衣與程霏曄拚戰過招,兩人武功劍術均在伯仲之間,這回即便歸屬本門再戰,雙方一時三刻間亦難立即分出勝負,誰也無法盡搶上鋒來穩住贏面,眼下當務之急,莫過於尋得苗大俠蹤跡方是上上之策。
石屋後方是塊佔地極大的花圃,黑夜中瞧不清楚種的是何種花卉,但花香聞起來卻像是紫羅蘭的香氣,令得胡斐心中不禁想道:“傳聞北雲天座騎乃雪湖蘭獅神獸,此物以花草為食,尤其嗜喜紫羅蘭,因而獸毛上帶有淡淡紫羅蘭香氣。這塊花圃香氣如此濃郁,看來種的全是紫羅蘭花,卻不知在此翠谷中種來何用?”
他見石屋造型頗為奇特,前面方正,後頭卻呈扇形構造,石牆高築兩層,輕功稍弱者便難以一躍而入。當下順著圓弧牆面走到石屋左側角落邊上,氣勁一提,悄無聲息地躍上牆頭,見牆內底下是一排茅草棚架,心中微微一頓,忖道:“莫不是此處養有獸類?”心念剛起,猛地一團白影如雷電迅光般撲到,事先竟無半分朕兆。
胡斐只覺此物身形巨大,但移動躍擊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