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碗幹,絕不囉嗦半句就是。胡斐見他頗有幫主氣魄,甚為欣賞,當下陪著喝了不少。
酒過三旬,鍾兆文笑道:“胡兄弟何時當起莊主來了?”胡斐笑道:“是小弟己然過世母親家族表哥所留下來的產業,就在烏蘭山的玉筆峰上,莊名就叫玉筆莊,小弟近日才接了下來掌管,還得好好整頓一番才成。待得三位大哥此間事情一了,還請務必移駕敝莊,盤桓醉飲數日才行。”鍾兆文哈哈笑道:“那是一定的了。”
鍾兆英道:“胡兄弟你家十多年不見,今日你家怎地也來到了狼峰口?”他“你家,你家”,滿口湖北土腔。
胡斐道:“鍾二哥有所不知,苗大俠今兒早上了孤山,小弟正要尋他而去。”
鍾兆文驚道:“苗大俠上了孤山?”胡斐道:“這事晚些小弟再與三位大哥詳談。不知大哥們如何到來?”鍾兆文道:“咱們兄弟哥兒三人,月前接到洪湖三墨來信告急,這就撇下要事趕了過來。”胡斐道:“大哥識得洪湖三墨?”
鍾兆文笑道:“怎麼不識得?他兄弟三人是湖北洪湖人氏,就在洞庭湖的上游,也才有‘洪湖三墨’的稱號由來。該處正是咱哥兒三人常年出沒所在,雖說這三兄弟小著咱哥兒一輩,卻也熟的就像自家兄弟一樣了。”胡斐聞言,啊呀一聲,迭聲糟糕說來。鍾兆文道:“怎麼?”胡斐笑著將先前洪湖三墨與之動手的事簡略說了。
鍾兆文聽得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