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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向來超脫塵世。”
“然而你們竟敢於干涉世俗事務,甚至動手殺害我的後代。”
嬴天的目光轉向了沐虛子。
面對這眼神中的力量,沐虛子初時還想辯解幾句,最後卻選擇了沉默。
在嬴政面前,他還可表現出一點傲慢,憑藉自己的大宗師身份或背後半步破虛的力量支援。
然而站在這裡的正是秦國開創者的本尊,那位曾以武術建國並擊敗無數強敵的存在。
在這種級別的力量面前,他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有什麼能作為威脅的資本呢?
“秦國先祖。”
“我所做的事情一人承擔。”
“若是你要處罰,儘管來。”
沐虛子再無其他話語,意識到在嬴天面前,所有的威脅都不過是虛妄而已。
他也並不蠢,知道自己此時若敢出言威脅,只會落得更悲慘的結局。
“秦國的法令並不是這麼簡單的責任歸屬。”
“既然儒家、道家人宗已經行動,就必須承受後果。”
“政兒,你明白該如何行事了吧?”嬴天問向嬴政。
嬴政:“宣我旨意。”
“從今天起,大秦國境內追捕所有儒家和道家人宗的成員,一旦捕獲,將以謀反的罪名予以活埋處置。”
有嬴天的背書,嬴政行事毫無顧慮,果斷地下達命令。
“臣等遵命。”
王令既下,無論高層的相國還是低階的公務員,都一同響應。
隨著這一旨令頒佈,等於大秦國對儒家及道家發起了公開挑戰,關係徹底破裂,再也無和解可能。
沐虛子和護念臉上浮現了猶如死灰般的色彩。
今天的戰鬥中,他們自身難保,甚至大秦境內的所有人都會因此面臨生命威脅。
雖然儒家和道家在大秦的地位並不突出——畢竟是以法家理念治理國家——但他們仍然在大秦有所存在。
“秦王本就殘忍無情,如今有了秦祖的支援,行事必將更加無所畏懼。”
“願秦王未掌握關於我們與嫪毐關係的情報,不然今日我們便岌岌可危了。”
“硬是觸怒儒道兩宗,這秦國還真是狼性不改,肆無忌憚...”
對嬴政的王命以及他下令殘酷 ** 儒道兩家之舉的決絕態度,令到場的所有六國會館使者與各學術派別之人均感心頭一寒。
“今日之事,暫作了一個段落。”
“但是,並非完全終結。”
面對嬴政的處理方式,嬴天滿意的微笑中,眼神卻掃視全場,讓人無一人敢於直視這道鋒利的目光。
“孩子。”
“還有事情是你應該明白的吧。”
嬴天再度啟口。
“政明白了。”
嬴政微笑答道。
隨即。
他目光一閃,表情瞬變冷酷,直指所有使臣及各大門派之人:“今日的叛亂,諸國使者算是開了眼了。”
言畢,
“秦王英明神武,輕易化解反叛,外臣深感欽佩。”
“能參與今日秦王的加冕儀式,實乃我們的榮幸。”
“此事已了,未知外臣是否可以請求離去了?”
“外臣還需歸報我 ** ,傳達秦王加冕主政的好訊息,請秦王賜許放行。”
各國使臣相繼發言,極力恭維嬴政,心中所求不過是儘早逃離這片紛爭之地。
“離去自然可行,但在徹底解決今日的叛亂前,還望大家配合一番。”嬴政環顧四周,冷言相勸。
“秦王閣下,你此意為何?我們皆為諸國派出的使臣,包括天下的六大強國在內。若您欲扣留我們,引發諸位國君震怒,此舉是否妥當?”
“說得對,秦王殿下。”
“我們慕名而來參加此加冕禮,受本國君主所託,若您不放我們回去,是否有違國家間的交往原則呢?”
聽聞此言,各國外交代表皆出言質問,言語中有威脅亦含責備之意。
“噤聲。”
嬴政厲聲斷喝。
“住手。”
四周的大秦銳卒立時抽出兵刃,挺直槍矛,同聲齊喝一聲。
頓時,所有的使臣都不再作聲,心中惶恐萬分,不敢造次。
“嫪毐反叛,並非只有儒家、道家兩方牽涉其中,六國之中也有不少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