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失蹤的。”
“也有可能是失憶。”說這句話時,飄雪盯著我的眼睛,“也許,他根本就不想記起來。”
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敵意,還有憤怒,不知道要再怎麼問下去,我只是知道,我並不是那個人,這是事實,無從分辨。
“你真的不是何從嗎?”她再一次問起這個問題,“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明俊是你一開始就用的名字嗎?為什麼會長得這麼像,說話的方式也是一樣?甚至看人的那種眼神,見到我,見到
飛絮,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嗎?一點點也沒有嗎?你真的不是何從嗎?”
她的質問讓我感到無奈,我想解釋,可偏偏從她的眼神裡看到太多的期待,期待她所問的那個答案是否定的,或者說肯定就是那個人,只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什麼都不記起來了。
那種希望太過飽滿,太過煸情,從而讓我無法直接否認,而且,我似乎也受到她們感染,一種奇妙的感情在體內流動,似乎在見到她時,在見到飛絮時,真的有那麼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錯愕。
那種感覺,我真的有嗎?
現在,她這麼看著我,目光穿過我的身體,直擊著我的靈魂,那種發出資訊,渴望得到回應的信念那麼明顯地閃現在她的眼神裡,一時讓我怔在那裡,緩不過神來,甚至忘了自己是誰,是何從,還是明俊。
直到農場大叔的介入,才把我從意識形態裡給拉到現實之中,他粗重的喘息聲,直接打破這種潛意識所構成的世界。
“飛絮她怎麼樣了?要不要吃點東西?”他盡力壓低著聲音,不過顯然,他的嗓門並不適合說悄悄話,我讓我不禁懷疑起他和妻子幹那種事情時是怎樣的囈語。
時間已經很晚了,早過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