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坐到了半夜,腦子裡什麼都在想,又彷彿什麼都沒想。
在他撐著下巴無所事事的時候,突然聽見房間裡傳來一聲很輕的呢喃。
聽力極好的他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去房間檢視情況。
昏暗的房間裡,只見簡時御緊皺著眉頭,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白逍站在床邊,準備用手去摸摸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沒成想把手貼上去後,準備收回來的時候卻被另一隻溫熱的手給抓住了。
白逍以為簡時御醒了,結果一看,他依舊閉著眼睛。
他想將手抽回來,可惜這人就算睡著了也依舊霸道得很。
不但沒鬆開,反而緊緊握著他的手往自己臉頰貼去,這一貼,他原本緊皺的眉毛瞬間舒展開來。
白逍見到這一幕,大概猜到了原因,應該是簡時御喝醉了,身上有些熱,他正好在外面吹了半晚上的冷風,手冰冰涼涼的,所有摸起來很舒服。
看著對方舒展的眉眼,白逍的心驀地一軟,鬼使神差地沒有強硬地將手收回來。
於是,他坐在床沿,手心貼著簡時御的臉頰,就著這個姿勢又坐了一兩個小時。
等人睡安穩了,他才輕輕地將手收了回來。
揉了揉痠軟的手腕和手臂,白逍不知怎地突然笑了一聲。
在朦朧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笑完他立刻收斂了神色,高冷孤傲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帶微笑睡得香甜的簡時御,他再次去了陽臺。
吹了吹冷風,他的腦子才重新清明起來。
殊不知,無論他如何掩蓋,他被冰封起來的那顆心,外層早已開始出現裂痕,或許離他敞開心扉的那天,已經不遠了。
……
劇組已經殺青了,簡時御也不需要再待在劇組。
殺青宴的第二天,小江就訂了機票準備當天就坐飛機離開。
不過簡時御早上起床看見小江那一刻起,他就不爽。
至於為什麼不爽,是因為小江總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