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下。“近荒野發現兩隻死牛,但沒證據指向布格辛。那可能是個不滿的奴隸所為。”
“但你懷疑,是嗎,兒子?”
“是的。很有可能那是吉互斯或西里克,或他們兄弟之一所做。他們正要求我們,不,哀求我們報復吶!你什麼時候讓我們去攻擊?”
“這爭執將公平對抗,”艾西爾憤切地答道,“我們是後攻者。”
“那麼這次是輪到他們先羅?”浩夫繼續說,聲音中有著嘲諷,“愛神喔!只因為你和拉撒曾是好友,也沒理由把這場戰爭作榮譽戰打啊,沒血腥的年歲已過太多了。”
“你太習慣攻打外國人,浩夫。你以前從沒跟自己人打過。那將是場榮譽戰。所發生的事不能怪拉撒,他不得不為他兒子而站在他們那一邊。”
“你忘了是因為他的兒子才失掉唯一的婚生女兒嗎?”浩夫氣咻咻地說。
“我沒忘。總有一天他們會得到報應的,但我們將不會偷襲、暗算,那將是一場榮譽戰。”艾西爾從浴池中站起,一位女奴馬上為他擦乾身子。“我想他們也有一兩頭牛死了呢?”
浩夫露齒而笑。“沒錯。”
“好,”艾西爾答道,“那麼又輪到他們行動了。而現在愛絲不能挑我毛病了,我穿好衣服在大廳會你。”
“我聽說你帶了俘虜回來。”
“是的,共有七個。”
“我很好奇,”浩夫繼續說:“他們說有一個小男子留有很長的黑髮。你已有足夠的男奴,為何要這個?”
艾西爾低聲笑,眼角閃動著。“你所說的這個也是女的。其實,她就是他們要嫁給你弟弟的那個。”
“啊?斐娜女爵?我倒想看看哩。”
“她有女人沒有的勇氣。她敢拔劍與我們作戰,還弄傷了索尹。她的精神可真夠看!”
“我要她。”
“什麼?”
“我說我要她。”浩夫答道,“戈瑞厭恨女人,而你已有愛絲。我太太很羞澀,女侍也一樣。我要一個有精神的女人。”
“你還沒看到她吶,浩夫,”文西爾說道、唇角微微上翹。“這小美人有的精神超過你想要的。她滿懷惡毒敵意及悲憤的怨恨。”
“她的精神可以摧毀,”浩夫說,眼中亮著期待。“我還是要她。”
“她的精神沒必要摧毀,”艾西爾粗聲說道,“我希望把她給戈瑞。她是結束他自我折磨所需要的人選。”他沒加上她仍是個處女,因為那樣浩夫更是非要她不可了,而身為長子他是有這權利的。“有位紅髮少女,她的味道較合你的胃口。她較圓滑,較柔順,如你所喜歡的。”
“而如果我選擇斐娜女爵呢?”
“要取悅我,你最好不要,浩夫。”艾西爾警告著。
“我們看過再說。”浩夫不可置否地答道。他們一起走出沐浴室。
門被推開,灰塵揚起,而陽光中飄落於小木門上。當囚犯被帶出庭院,她們舉手遮著刺眼的陽光。她們被押送到大木屋去,立於一個擁擠的房間中。
玲琳認出坐在兩張長桌和靠牆長椅上的人。他們是船上下來的人。有個她以前沒見過的壯丁正檢視著和女囚一起帶進屋內的灰色好馬。當她看出那是斐娜的馬——薇珞時,她倒抽著氣。如果斐娜看到的話,不用說也知她會怎樣。幸好,她沒看到。她正憤恨地瞪著艾西爾,甚至當她們被帶進房內時,也沒瞧那匹馬一眼。
艾西爾坐在一張長桌的上座,正被一群穿著粗羊毛服的少女服侍著——那些無疑的是女奴。在他身旁是個不比玲琳大多少的女士,穿著高雅的黃綢。在她鄰座是個年輕內向的女人,有著這裡常見的金髮。
檢視薇珞的那個大男人現已走過來女囚所站的地方。推開玲琳,他停在斐娜面前。他托起斐娜的臉來看,就像剛才檢視馬一樣,但她用綁著的手架開他的手,眼中的怒火抗拒他再動她。
斐娜聞到男人氣息,汗臭和馬味。他是那麼像艾西爾,如果她有把刀,她會不顧後果如何地割斷他的喉嚨。她貪望地盯著他腰間的匕首,但他的沉笑聲把她的視線拉回他臉上。
“喲呵,她是美女吶!”
“我早說過了,浩夫。”艾西爾在座位上說道。
浩夫嘻笑地從各角度看她。她眼中毫無懼色,即使她知道她雙手被綁是無能為力的——除非她手中有把利劍。斐娜太沉思於這念頭,因而沒注意到浩夫靠得更近了。
他對她耳語道:“我會拭去你眼中的殺氣,我的小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