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毛手下了。他們會送她下地獄以免聽那種尖叫的。”
“我所知道的只有一個法子了。”艾西爾厭煩地答道。
斐娜沒感覺到那一拳,但黑暗完全籠罩了。她不再聽到一聲那恐怖的尖叫了。
朝海岸線的前進很慢,它比來時多花了兩個小時。滿載的牛、馬、豬和家禽減緩了他們的行進。然而,他們還是在夜幕低垂之前回到船上。
維京人的長船對俘虜而言是項恐怖。所有俘虜都是女的,她們都被強暴好幾次了。除了斐娜,因為她被艾西爾那一拳擊昏直到出航時才甦醒。總共有七個俘虜;玲琳和蒂拉,還有妮兒和三個村裡的少女。大多數男人都被殺,除了那些設法逃進森林中的人。
斐娜得知這些,對她又是多增的一項折磨。她沒能保護族人,也沒能保護她自己。她落於海盜首領——一個年過壯年的人——手中的挫折感是她竟經不起他的一拳。她對這人的恨是凌駕一切的。他乘虛而入;他擊倒她。他明白了當時顯示她只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他將為此,為其他一切付出代價的。
長船像只怪物地劃破海面,把威爾斯遠拋在後。女人們一天被喂兩次,吃些冷乾魚,火腿或絞肉,麵包和奶油。那是些又冷又乾的食物,根本難以下嚥。蒂拉經常衝到船邊去嘔吐,男人覺得很好笑,而他們的笑聲更新增了她們的羞恥。
斐娜只吃一點能維持她精力的食物,為了一個她自立的目標:殺死艾西爾。她不跟其同伴說話或聽她們害怕的悲泣。玲琳試著安慰她,但她無動於任何規勸,甚至不跟她說話。她的恥辱太大,悲痛太新了。於是,靈敏的玲琳目前只好放棄。
艾西爾偶爾來看看斐娜。他是強壯的男人,有著熊一般的腰身。淡金色的發須,藍色的穿人眸子。他是個能把恐懼刺入敵人心中的人——但刺不進斐娜的。當他好奇的——幾乎讚賞地——看著她時,她會以惡毒的眼神迎上,那公開的敵意和怨恨常使他不悅地走開。
艾西爾幾乎後悔他所做的,但他絕不會大聲承認的。他是對敵人作了承諾,然而對敵人失信並沒啥不榮譽的——對朋友,或許是,但對敵人卻不是。
是他們自己來洽談婚事。說新娘有多豐盛的陪嫁,而且不懷疑地完全信服於他們。那兒不會有艾西爾的媳婦的,但金子倒是值得攻取。部酋將衣錦榮歸,他的手下也會分享所得的。
當艾西爾看到這年輕美女時,他對她的防衛行為感到有趣。她的驕傲可媲美他自己的,但他懷疑那能維持多久。如此精神被破壞的念頭在他口中留下了酸味。
他想起看到她殺傷那人的情形。他原以為她是個瘦小的少女,而驚訝她對抗如此彪形大漢的技巧。看著那股勇氣是很愉快的,他族人就是崇揚這種勇氣。就算他以為她是個男人,他也不很願意殺她,但他可不能為她損失自己的人。然後發現她竟是提出要嫁給他兒子的少女,如此難得的女性……
看過她奮戰的勇氣,艾西爾見她崩潰時覺得好失望。當她看到紅髮老僕死時,她竟雙手壓著太陽穴尖叫。她曾看到她父親跌下樓嗎?或許那女人是她母親呢?但不,現在站在她身邊的黑髮婦人似乎比較像。如果她們能說同樣語言的話,那他就能得到答案了。但他得等回到家後,愛絲才能告訴他。
此刻,他只能想著這個居爾特美女。她確實是件寶,能取悅他兒子戈瑞的。
航行中,他們靠岸了兩三次。在進入奇特的深海域後,四周沒有輕易可達的陸地,廣闊的海洋隨時有吞沒他們的可能,這對女俘虜們是一項折磨,她們寧願面對任何事也不願毫無所知。一場意外強烈的暴風雨對安撫她們的恐懼更無益。甚至經常嘲笑斐娜沉默自閉的蒂拉也轉成自憐的悲泣了。
如果玲琳沒那麼擔心自己的話,她可能就已感覺出蒂拉高興的狀態。一位少婦沒為失去丈夫而掉一滴淚是很過分的。才幾小時前,紅髮蒂拉曾吹噓她一點也不怕未來會是如何,她是那麼確定船上每個另人,包括酋長,對她的欲求超過其餘的人——尤其是他們獨不沾斐娜。蒂拉確信她會在新土地上找到一個舒適的地方。
或許蒂拉並沒亂吹牛。大多數男人只要一靠岸都會找上她。而她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樣反抗他們了。甚至酋長也曾找過她。
玲琳畏縮著,想起那可怕的一天,兩個畜牲衝進接待室對她的蹂躪。從那以後,她就沒被騷擾過,除了酋長本人一次以外,但至少他不像年輕人對她那麼粗魯。那真是一次溫柔的做愛,因為她已無反抗意志,而他又那麼體貼。然而,玲琳還是祈禱它不要再發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