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求求皇上。”
顒琰今天過生辰,被她氣得一腔怒火,他繃著最後一根神經,對這個鈕祜祿繡玥的忍耐到了極限。
他從座位上起了身,退開兩步,示意繡玥可以上前,“講!若是說不出個玄虛來,朕今日準辦了你!”
“是,是!”
繡玥小步上前,湊近皇上身側,當著滿殿的嬪妃,難為情地將貝殼開啟了一條縫隙給他看,然後湊近耳邊嘀咕了幾句。
她講的極小聲,斷斷續續,六宮下意識都忍不住附耳傾聽。
殿內一下子變得極靜。
然後皇后就見下一秒皇上的臉色變了,變得難以形容,是嗔怒,是驚異,他一手揮開了鈕祜祿繡玥,指著她的臉,“你……你!”
他簡直坐不能坐,站不能站,狠狠地一掌拍在桌邊,驚得滿殿嬪妃都站了起來。
皇上的怒火衝著一臉無辜相的鈕祜祿繡玥,熊熊之勢,燒個沒完。
繡玥根本想不到皇上竟會這般生氣,皇上怎會是這個反應呢?他不是應該很高興嗎?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皇上的聖心簡直堪比大海撈針。
眼見著這個壽宴都快搞砸了。
“你……你……”皇帝想說的話看得出有很多,但他一直在重複這個字。
“皇上消消火罷。”皇后在右方緩緩站起了身。
她是樂於見到皇上對如貴人大加斥責,可是她也心疼皇上如此這般。
“常永貴!將如貴人押回養心殿,朕要親自發落!”
“皇上,”諴妃也站了起身,“這宴會還沒完,今日可是萬歲您的壽辰哪。”
“是啊,皇上,萬壽節多麼重要的日子,皇上請息怒,千萬別為了一個貴人,弄砸了您的好日子。”
“皇上,後宮若有任何不妥,都是臣妾失職,臣妾過後一定會管教如貴人,請皇上不要動氣。”
“罷了,”皇上顯得極不耐煩,他一刻也不想在乾清宮多待,“皇后,你帶著後宮嬪妃們繼續飲宴罷,朕沒心思。”
皇上起駕,將六宮晾在了大殿裡。
“皇后娘娘,”諴妃眼瞧著皇帝將如貴人押走,她走上去,來到皇后身邊,“您離得最近,那如貴人到底獻了什麼呀,皇上竟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就是啊。皇上他在太上皇之下收斂鋒芒數年;孝淑皇后崩逝,尚且能收斂情緒;周旋和���緣弁踔�磯寄芤�灘環ⅰ���
“住口!”皇后冷了目光,一一掃過下方,“皇上豈是爾等可以隨口議論的。”
“可是娘娘,她到底準備了什麼呀?”
“就是呀娘娘,到底是什麼呀……”
皇后黯然坐回到了座位上,即便如貴人獻禮獻得再不好,皇上也不至於生如此大的氣罷。
他總是過多地被如貴人輕易牽動著喜怒哀樂。
“皇上,”繡玥這廂被押著回養心殿,她一路都在後悔著:“嬪妾不是故意的,皇上,求您消消火,饒恕嬪妾一時之失罷。”
“你給朕住口!”
皇上一踏入養心殿,便指著常永貴,“叫養心殿內伺候的人統統都退出去,你們兩個給朕守著後寢殿,誰也不許進來!”
他又對當職的劉毓軒吩咐道:“令御前侍衛在外圍守住養心殿各個出口,非御前的人一律不準靠近!”
聖上神色極冷,劉毓軒瞧著被押著的繡玥,看來此番是她惹了大禍,不知聖上預備將她如何處置,他隱隱有些擔心。
他想開口,卻被繡玥的焦急眼色制止了。
皇上還不至於將她如何,他開口,皇上反而才要諸多猜忌。
“你給朕過來!”
皇上遣走了所有伺候的奴才,一路扯住繡玥的胳膊將她扯進養心殿後殿的稍間,門‘呯’地一聲被摔上,房間內就只剩他和她兩個人:“你……後宮宮規森嚴,你……這種東西你怎麼想的出來!”
繡玥極其委屈,她不明白皇上的無名火從哪裡來,“嬪妾也是為了皇上啊,今日是您的萬壽節,嬪妾想讓皇上高興,想著嬪妾入宮都三年多了,一直都承受不住皇上的雨露之恩,索性就豁出去自己一回被,讓皇上好好的盡一回興。”
“你給朕住口!”皇上的臉色明顯紅了許多,他不住地瞧著門口,“朕,好在朕將人都打發了出去,否則你身為御嬪,想出這樣無恥的勾當來,被後宮聽了去,你有多少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原來如此,繡玥瞭然,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