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咩狠狠地揉著臉道:“我還是不明白啊!你們就別打啞謎了,直接告訴我好不好?”
雲少笑道:“為什麼大家都知道了完整的計劃,就你不明白呢?說明這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路上還有很多時間供你思考,你自己慢慢想吧。”
許小咩嘆了口氣道:“算了,我還是不想了,跟著你們一起走就是。我們剛才一共收穫了六十四枚水晶幣,加上之前得到的六枚,總共是七十枚。對了,我們之前看到的那頭豬,應該是天鵝族人的,我在這裡其他的豬脖子下看到了同樣的印記,那被杜紫藤殺死的哥布林估計只是負責來抓回去而已。”
聽到這裡,彌賽亞臉微微有點發紅,狠狠地道:“這些哥布林真可惡!”
“不錯。”陳心遠點點頭道,“我保證他們會為他們卑劣的性格付出最沉重的代價。”
彌賽亞狠狠地點點頭,現在陳心遠的實力並不強,但是他說話是展現的氣勢和自信,讓人毫不懷疑他能夠說到做到。
看到族長現在似乎對陳心遠心悅誠服的樣子,安東尼心裡也暗暗舒了一口氣,他其實也知道族長當時想的就是協助妖精們將陳心遠等人抓住,再去求一條生路。
他心裡何嘗不知道是唯一切實可行的方法。可是如果沒有陳心遠的幫助,只怕自己再也拉不了弓,騎不快馬了,族長下令動手時自己情何以堪。
這也是安東尼一直黯然看著自己左手的原因,他甚至想抓住陳心遠等人後就將左手整隻砍下來算是恩怨兩清。現在能夠保住這雙手又不算背信棄義,安東尼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做事也歡快了許多;在他合理的人員調配和分工下,整個營地的遷移程序明顯加快了。
約莫過了一個半小時,整個營地已經收拾完畢。然後在懷特的主持下,天鵝族剩餘的七百五十三人開始了對死者的祭奠儀式。
陳心遠等人倒是不介意欣賞一下草原上天鵝族人的葬禮風俗,但是族長說完祭文之後,七百多人一齊嚎啕大哭,加上草原晚上陣陣冷風吹來,一時間幾乎讓人以為自己置身鬼蜮,這就實在讓人敬謝不敏了。
雖然不信鬼神只信自己,陳心遠見到此情此景,即使走遠,也還是忍不住連續打了幾個寒顫。
看到彌賽亞痴痴的向著人群走去,陳心遠一把抓住她:“你去哪裡?”
“他們哭的好可憐,我要去陪她們。”
“傻孩子,他們不會聽你一個外人勸慰的。”
“我明白,我也不是要去勸慰她們,”彌賽亞低聲道,“我只是要去陪著她們一起哭而已。”
陳心遠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提了一下,竟然有止不住的感動,嘆了口氣將彌賽亞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彌賽亞感覺一股溫暖包圍了自己,心中也被一種異樣的情緒縈繞著,傷心中卻又帶著絲絲甜蜜,輕輕地哭泣起來。
儀式一直進行著,眾人焦急而又耐心的等著。許小咩嘟囔著道:“有沒有搞錯,房子都要著火了,他們卻還一門心思地裝飾百葉窗。等下哥布林殺來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人替他們再做一次儀式。”
雲少也皺眉道:“時間緊迫,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催促他們一下,如果在這片平原上被機械傀儡包圍住,只怕我們就要一起去見凱薩娜了。”
“是啊是啊。”許小咩深表贊同:“死人可以等,活人可等不了。”
陳心遠搖搖頭道:“不,讓他們繼續吧。死者為大,如果我們去催促他們前行,只怕會引起他們的反感,不利於以後的合作。
在這片陌生的茫茫大草原中,我們要藉助他們的地方還有很多。而且我相信懷特不是一個不知道輕重的人。”
儀式又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完成,看到前些天還談笑風生的親人化成了黑灰,天鵝族人又止不住流下了眼淚。雖然這次只是幽幽悲泣,聲音沒有之前那麼大,卻依然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幸好這時懷特已經帶著手裡牽著幾匹馬的安東尼走了過來。
懷特走上前來先朝著陳心遠彎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非常感謝您能夠讓我們舉辦完儀式,您的恩情我們一定會牢記在心中,謝謝。”
陳心遠淡淡地道:“完成了嗎?完成了就走吧。”
懷特道:“是,是。”一邊點頭一邊示意安東尼將馬分給陳心遠等人,“去死亡山谷約有六個小時的路程,各位恩人請上馬。”
“之前走了半天又發生戰鬥,我真的累壞了。”許小咩朝一匹紅馬走去,“有馬就舒服多了,不然我雙腳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