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淮擰亮房間的大燈,從洗手間拿出原來的衣服,當著花兒的臉就換了起來。花兒只是臉紅紅的,卻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裸露的身體和運動著的軀幹。他現在已經恢復了調皮,“一個是畫家,一個是醫生,身體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說對嗎?”他向她閃了一下狡黠的眼神。她也恢復了平靜,也調皮的哼了一聲。
她開啟門送他;他摸了一下她的長髮。她在將要關上門的時候真情湧動的說:“真的,我真的想不到,愛上你是這麼的美!”
他也真情萬分的說:“花兒,我會輕輕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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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淮第二天起來時,已經是上午10點。小陸已經出發,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昨晚的情景好像電影一樣,一幀幀的回放在他的腦海。他回味著,他反芻著,他甜蜜著,他想著愛著。
他洗完澡,在酒店門口打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就直奔“市文化宮”而去。他下了車,往裡走了不遠,就看到了寫著“排練場”幾個字的木門。門還沒推開,裡面就傳來一陣陣悠揚的樂聲,還夾雜著花兒那“噠噠、噠噠噠……”的聲音。門上還用字條寫著:排練現場,請勿喧譁!
他輕輕的推開了門,“轟……”的一下,一陣青春的熱浪湧了出來。花兒穿著一件大大的T恤,一條舞蹈緊身褲,一雙白舞鞋,一手叉腰,一手在那指揮和喊著拍子。一大群手提琵琶的青春少女正在汗流浹背的走著臺步,不時的列形,穿插,彈奏,舞蹈著;她們正在成熟的身材豐滿和彈跳著,就像一首首獨立的樂章在合奏著;每一個身體都是一首詩,一個浪漫的故事,一顆懷春的心;她們變幻著,隨著花兒很有節奏的口令。這時的花兒就像一個擁有絕對權力的指揮官。那種英姿和利索楊淮看在眼裡,心裡熱了,暖乎乎的動了一下。好一個英爽的花兒!她們一個段落下來,花兒又給她們講解起來。
當她無意中回頭的時候,一下子看見了他。她的臉稍稍紅了一下,又很快恢復了自然。她楊了楊手給他打了一下招呼,然後叫過一個女助手吩咐她幾句叫她們繼續練,然後就笑盈盈的向他走來。
“什麼時候來的?”她問得很甜。“剛來!”他回答得很蜜。“你坐吧,我們一會兒就完。”她拉過一張凳子讓他坐,“哎,對了!中午一起吃飯好嗎,是文化局局長請的客。”她很熱情的說。他想了想,然後笑著點了點頭。“太好了,就這樣定了。12點鐘他們來人接我們。”她遞給他一杯開水,“你在這裡坐坐,我先把這部分排完!”然後她就回到排練場中央,又在那噠噠噠的拍著手掌叫開了。
排練場內雖然有空調,但在一大批年輕生命的舞動之下,卻令人覺得熱騰騰、火辣辣的,真個是青春無敵!到處都充滿和洋溢著青春和外激素的味道,特別的純正和好聞。好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是呀,今天是6月13號星期五了,離“香港迴歸”還有18天。這種不少不大的地方都投入這麼多的人力和物力,更別說那些省會和國家直屬的大城市了……
“大詩人,我們走吧!”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噢,花兒!“我們都排完了,你還在傻呆呆的想些什麼?是不是又看上了我們哪一個小妹妹,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她說完以後,戲謔的笑了起來。“不用不用,我自己介紹就可以了!”他也玩笑的自嘲。
她嫣然一笑,“走吧,詩人!”他跟在她的後面,“哎,花兒!”“怎麼了?”她回過頭來,笑笑。“我也去不太方便吧!”他試探的樣子。“什麼方便不方便的,都是老朋友,你去就是了!”她很爽朗的說。“那你怎麼介紹我呢?”他還是有點疑慮。“哎呀,什麼介紹不介紹的。我就說你是我的合作伙伴就是了。這臺節目是我們公司接下來的,我這是額外幫他們排練的,不在合同之內。他們感謝還來不及呢,還會介意你吃飯。對了,我說你是策劃之一就是了!哈哈……”她說完,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指著他的鼻子說:“哦,我知道你的肚子裡想些什麼壞道道,你是擔心別人看出你的壞心眼。橫,這就叫做賊心虛!活該,橫!”
“你也太小瞧了文藝圈的開放程度了吧!別人什麼沒見過。橫!”她又橫了一聲。他發現,花兒最近對他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喜歡說哼了。他只能嘻嘻的笑著。“哼!”他也哼了一聲。“是木黃‘橫’,不是口亨‘哼’!知道了吧!沒文化!”花兒調皮的說。
“對對對,沒文化沒文化!在下沒文化!”他嬉皮笑臉的。橫!他在心裡也嘗試的說了一句。原來橫來橫去真是蠻過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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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圈的人,果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