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客氣了!”一邊拉著肖副大隊就坐,一邊看向後面都是熟人,幾個當時在場的交警和零擔車司機。
原來零擔車司機又在老地方給逮住了,正好有兩個交警是出事那天在場的老熟人,嘮起來知道李銘今天吃喜,款也不罰了約好一道過來的。
潘小瑩見炕桌基本上坐滿了,人也差不多到齊,看向李銘:“人來齊了,咱們開飯?”
今天二女成了主人,不待李銘回答常秋水就起鬨道:“開飯開飯,前腔都貼後背了,吃李銘一頓飯還真不容易!”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也都跟著起鬨,李銘笑對二女道:“那就上菜吧,來的都是貴賓,要是餓壞幾個麻煩可大了!”
“上菜吧!”
先上四個冷盤,一盤煎白魚一盤菠菜熗拌花生米一盤涼拌狗肉一盤蘸醬菜,別看簡單四個小菜說道不少。
夏天的時候白魚一定要查干湖當天新鮮的每條一巴掌長,而且一定是慢火煎而不是過油炸,據說光煨料就得三小時才能入味。
吃一口連最硬的魚鰭都是酥的,入口即化鮮美異常,幾乎讓人連舌頭都吞下了,冬天吃這煎白魚絕對兩個味道。
菠菜是指定購買的,絕對沒有上過化肥農藥,所以品相不那麼好看。花生同樣如此,缺少肥料的緣故一粒粒勾吧的,完全一副沒長開的樣子。
狗肉是鄉下家養柴狗,絕對不是養殖廠出品的肉食狗,吃到嘴裡肉絲勁道有嚼頭,沒有太多調料,蘸上簡單的辣椒油鹽末蒜泥,更突顯了狗肉本身的味道,讓人回味無窮。
蘸醬菜同樣是指定農家買的,菜葉上還可以看到蟲咬的痕跡,醬是大師傅親手下的,盤醬的味道和其他飯店不同,醬不是炸熟的,是生醬味道特別清香。
“來來來,吃口菜不算賴,不賴白不賴,賴過的把酒端起來。”
二女監督李銘傷還沒好,不能喝酒用白開水對付,見慣世面的宋二責無旁貸充作主人。女賓那桌由潘小瑩幾個張羅,自然不甘落後,喝上才知道這裡的女將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酒量最少也能來個七八兩,許多男士都不是對手。
不管男女一水的五十二度原漿,沒有人在這種場合偷奸耍滑,親近好友喝酒外外道道讓人瞧不起,會被隔離出圈子的。
菜源源不斷端上來,酸菜白肉血腸燉粉條正宗殺豬菜,糧食豬的五花肉沒打水焯,用大鍋慢火燉兩個多鐘頭,吃到嘴裡鮮香潤滑,卻沒有油膩的感覺。
說實話和陰三舅姥爺殺豬菜相比不遑多讓,湯就是燉肉老湯飄著厚厚一層油膜,血腸嫩而不老外面裹著的苦腸收縮,裹在裡面的血塊鼓脹出來,筷子一碰顫顫巍巍,要用湯匙配合才能舀到碗裡。
吃上一口,淡淡的腥氣蔥花的香味,一點點茴香的味道,令人讚不絕口。但是這道菜最美味的不是白肉,也不是血腸而是酸菜,與酸辣粉的做法不同,酸菜切得並不精細反倒有些粗大。
這樣的酸菜特別有咬頭也入味,湯裡肉的鮮香血腸的腥香,全都聚集到酸菜裡,加上酸菜本身的酸味,吃了特別開胃,食客最喜歡拿它泡飯。
接下來是蘑菇靠大鵝,燉的是去年的老鵝,要擱鍋裡中火靠近兩個鐘頭把水分靠幹,鵝肉裡的油都靠出來,肉一定要乾巴的,吃上去要柴才好。
菜裡的蘑菇也不是種植的平菇香菇什麼的,是長白山特產松樹蘑,菜一進屋那股濃郁的山珍香味就飄滿房間,讓人胃口大開。
“這菜做的就是地道!”
要說飯店吃的多還是肖副大隊,單是在機動巡邏大隊副大隊長位子上幹了七年,要不是這次李銘誤打誤撞把功勞送上門,還不知要蹉跎幾年呢。
老肖很感激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對李銘自然感激得很:“咱這松港市江南江北的飯店我也吃的差不多了,還真就這裡的東西吃不夠。”
“味道確實正宗,就是整這麼個小屋,也沒個窗啥的不敞亮,真就不如那些國道邊上的農家飯莊有情調。”
說這話的是高鵬,家裡養兩臺十三米的齊頭,往年天南海北的跑,提到農家飯莊他們這些司機最有發言權,幾乎除海那邊所有省份的農家飯莊都光顧過。
“確實,”菊池接過話茬,他家有大小九臺車按理說完全可以在家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可是他好動不喜靜喜歡東奔西走,閒不下來,“你說這有情調的吧不一定好吃,好吃的又沒有情調。”
邊說邊搖頭晃腦的沒耽誤嘴,女賓那裡聊得更是熱火,常秋水身邊坐著一個純爺們劉田光,正宗花心大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