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以,哼。”說著便噠噠噠跑了。
宇文怒濤恍然大悟,原來是忘了吩咐丫鬟前去照顧,只因友兒昨日住的客房是原本為血天準備的,自然便沒吩咐丫鬟,而從昨夜起他便一直嚴查友兒遇刺之事……看來友兒如此很大一部分原因在自己!趕忙叫來管家陳鵬,輕聲吩咐找一名手巧的丫鬟前去伺候友兒,陳鵬立刻轉身去辦。
可惜,路友兒根本不領情。
友兒在房內賭氣,而被安排來的兩名丫鬟站在門口,房門緊鎖,友兒根本不給她們進來伺候的機會。
“王妃,您開開門好嗎,奴婢幫您梳妝打扮。”兩名丫鬟在門外輕輕喚著。
梳妝打扮?
不提還好,一提友兒更氣了!
不活了,她死了算了!真是丟人丟大發了,她發誓這一輩子也不化什麼妝了,老老實實當她的壁花小姐吧!紅花都給別人做好了,她一輩子就當綠葉。
兩名丫鬟不停喚著,勸著,試圖讓友兒消氣,而友兒起初還吼了幾句希望她們能離開,但是之後便發現,這丫鬟的脾氣好的很,無論她怎麼吼,她們都還是細聲慢語地勸慰,時間長了,連友兒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但是開門?做夢!
丫鬟的聲音突然停了,因為有一人走了過來,讓兩名丫鬟退下。
直到丫鬟走遠,他才輕輕開口,那聲音,聽著如遇春風,舒適無比,是柳如心。
“友兒,能為我開門嗎?”
“不能。”開門幹什麼?讓你看我笑話?
門外的柳如心垂下眸子想了片刻,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再抬起的雙眼除了無限溫柔還帶著一絲狡黠。“友兒,其實你剛剛的妝容很美。”
不聽到這句話還好,一聽到,友兒恨不得衝出去殺人,但是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友兒不會主動打柳如心的。“別當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心裡嘲笑我。”
“沒有,我確實覺得你的妝容很特別。”想到她剛剛的樣子他便想笑,“可惜你用的胭脂水粉不好,別說你,就是再靈巧之手用那種劣質的胭脂水粉也不會有什麼好妝容的。”
聞言,憤怒的心情稍稍有了緩和,“真的?”潛意識告訴她,他在騙人,不過心裡另一個聲音在大聲喊叫——沒錯,就是胭脂水粉不好,都怪那劣質的胭脂水粉。
“自然是真的,你剛剛那胭脂在哪買的?”柳如心耐心問。
“在南市街頭,一個年輕女子的攤位。”路友兒此時心中已經信了五分。
柳如心點點頭,心中有了算計,繼續柔聲細語地慢慢開導這個笨蛋。“攤位的胭脂打磨得不夠細緻,所以上妝效果會很誇張。”
“真的?”此時路友兒心中已經信了七八分了。
“是真的,剛剛我已取了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你用過便知。”他剛剛確實去全阿達城最好的千芳齋買了最為昂貴的胭脂水粉。
路友兒沉默,如果說全信還有些牽強,此刻她內心在掙扎。
“友兒,”柳如心的鳳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其實人靠衣裝你是懂得,女人的妝容尤其重要,就算是再美的女子也不能素面朝天不是?而這胭脂水粉的優劣便直接決定妝容的好壞。友兒本就五官標緻,如若有了合適的妝容,就是說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傾國傾城?
這四個字乍一入耳,友兒便如打了雞血般興奮,毫不猶豫地衝過來將門閂開啟,門外,是亭亭而立的柳如心。
舉起手中那精緻檀木小盒,柳如心對友兒會心一笑,“方便讓我進去嗎?”
友兒閃身然他入內,趕快又關上了房門。
柳如心將小盒放於梳妝檯上開啟,依次熟練取出各種瓶瓶罐罐,種類繁多,令友兒目不暇接。
“這些……都要用到?”友兒淡淡小眉皺起,實在很難想象這五顏六色都塗在臉上會如何。
將友兒扶到鏡前坐好,柳如心溫柔地點點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友兒的下巴仔細觀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這樣整整過了一刻鐘,而友兒只覺得後脖子已經僵硬無比,不禁開始擔心。“是不是覺得我這張臉無從下手?”
柳如心滿臉尷尬,雙頰有一絲可疑的紅。“怎麼會,是友兒的容貌本就完美,我思索怎樣才能錦上添花。”他剛剛看著面前這張小臉陶醉了,他的雙眼恨不得一刻也不離開她。
尷尬地癟嘴,這是友兒第一次被同性稱讚,無論是真是假,她心裡都美滋滋的。
其實柳如心想說的是,無論你如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