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躬身,輕聲道:“在下南頓縣宰鄧昶,見過。。。。。。劉豫州,關將軍!”
得,這位鄧縣宰又開始自作聰明瞭。
說來也巧,張頜樣貌英挺,身材頗高,下巴上也是三縷長鬚美髯,除了臉不紅之外,其他的倒是真跟傳中的關羽有幾分相似。
摸了摸下巴上的鬚子,張頜眉頭一皺,轉頭疑惑的看著高覽,卻見高覽面容微微扭曲,眼珠子嘰裡咕嚕的亂轉,似是在猶豫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終見高覽緩緩的張嘴,衝著張頜喚了一聲。
“二哥,別裝了,咱們的身份已然被他猜著了。”
張頜頓時滿頭黑線。
袁尚眼珠子一轉,心中已是差不多尋思過味來。
抬手一指自己的鼻子,袁尚笑著問鄧縣宰道:“他若是關羽,那你再猜猜我又是誰?”
鄧縣宰接連識破了“張飛”,“關羽”的真實身份,自信心空前大漲,正是hūn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刻。
但見他大袖一揮,掐著指頭,在正廳間度著步子,好似有經天緯地之才,鬼神難測之術的謀主軍師一樣,飄飄然的開口出言說到。
“適才閣下進得縣衙,我觀閣下劍眉英目,器宇不凡,本以為閣下乃劉豫州本人是也,近處觀之,卻見閣下卻又過於太輕,年齒竟似不足雙十,故猜測絕非劉豫州本人,可閣下竟能與關張並列,身份必是超然,可又久聞劉豫州膝下無子。。。。”
說到這裡,卻見鄧縣宰度步到書案之前,抬頭拿起書案上平rì扇風用的的羽扇,彷彿一代風流軍師,遙遙的一指袁尚,點題道:“閣下,莫不是劉豫州的什麼親戚,也是漢室宗親乎?”
整個縣衙廳堂之內,頓時鴉雀無聲。
袁尚,張頜,高覽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揹著單手,舉著羽扇,好似在指點江山一般的鄧縣宰,頓時啞口無言。
過了良久之後。。。。。。。。
袁尚率先回過神來,輕聲的咳嗽了一下,點頭道:“天下之大,英雄何其多也!真是想不到,區區一個百里小縣竟然也有這般英才,我這麼低調的身份,居然都讓他識破了。。。。。”
張頜被鄧縣宰的自做聰明弄得說不出話來,高覽則是緊咬嘴唇,生怕一個憋不住就會樂噴出來。
“不過嘛。。。。。”
袁尚抬頭看了看搖著羽扇,得瑟的厲害鄧縣宰,道:“這麼厲害的妙人,萬一以後被曹ā給重用了,那還得了?還是乘早除掉為上。”
鄧縣宰的羽扇頓時不搖了。
“來人啊,把這位英才帶下去烹了,一個渣都不要給曹ā留下。”
鄧縣宰手中的羽扇頓時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跪倒在地上。
“將軍,在下冤枉啊!”
袁尚呵呵笑道:“冤枉什麼,你可是鬼神難測的英才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算命大仙呢,這可是經過我親眼證實的。”
鄧縣宰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可那都在下是蒙的啊。”
“蒙都蒙的這麼準,那就更是留你不得了。。。。。。來人啊,拖下去,拖下去!”
在一陣嚎啕大哭中,鄧縣宰被一眾袁軍士卒連拉帶扯的給拽出了縣衙,站在院中的縣衙幹吏們一個個都是嚇得臉è煞白,心下各個暗自唏噓。
誰說劉備軍全是仁義之師,這不也是說殺人就殺人嗎?
不過仔細尋思尋思,好像是也不能把事全賴到人家劉備軍身上,那鄧縣宰純粹也是自己個找死,你說你閒的沒事臭顯擺啥?
瞅剛才給他能的,換成我,我也殺。
看著鄧昶被拖了出去,張頜隨即低聲對袁尚道:“三公子,這糊塗縣宰,咱們當真要殺嗎?”
袁尚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我那是逗著他玩的,一會把他和他的家眷悄悄的帶到軍營裡安頓,走的時候一併帶上,我這是殺雞給猴看的,讓這些縣衙的官吏們老實一些,別起什麼歪歪心思,順便把咱們是劉關張的事實給坐定下來。”
張頜聞言點頭,隨即轉身安排去了。
袁尚卻是走出正廳,對著院子裡的官吏們笑道:“你們不用害怕,本將今rì來此,只為徵糧,不亂殺人,只要你們聽話,自然不會害了爾等ìng命!”
縣衙官吏聞言一個個急忙點頭稱是。
袁尚聞言點頭,道:“本將與關張二位將軍得劉豫州之命,領衣帶詔令,奉旨來此吃飯,我麾下有五千人馬,舟車勞頓,你們去安排人手,生鍋造飯,準備五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