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手託在她頸後,一隻手則環住她纖腰,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然後以最狂熱的激情,徹底地吻她。
梁思綺發出了模糊的呻吟,在他的熱吻下連抵抗都忘了。
她無法思考,忘記抵抗,只能在他愈吻愈深下在他懷抱中顫抖地低吟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雖然照他的說法,他們不僅是未婚夫妻,先前她還曾懷過他的孩子,但是她畢竟是失去了記憶,他對現在的她而言跟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兩樣,而她卻還任他這樣為所欲為。
天啊!她到底是怎麼了?
半晌之後,理智回到齊天曆的腦子裡,他好不容易鬆開她,中斷這場幾乎要擦槍走火的安慰。
“別再哭了。”他啞聲說,沒注意到她早已經沒哭了。
仍然處在震驚中的梁思綺,一徑地盯著他性感的薄唇看。
這就是所謂的接吻嗎?好嚇人的感覺,可是卻不討厭,甚至於還有點喜歡。
“你以前常這樣吻我嗎?”她抬起頭偷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迅速地低下,小聲地問。
從來不曾。
齊天曆在心裡苦澀地答道,但表面上卻說:“對,你不喜歡嗎?”他要讓她早點習慣他的味道,即使不喜歡,也得認了,因為他這輩子是要定她了。
梁思綺緩慢地搖頭。
齊天曆為此難得的露齒微笑。
“既然你喜歡,我以後會常吻你。”他愉快地說。
“啊?!”她愕然抬起頭,他卻說到做到的乘機低下頭又擒住她的紅唇,輾轉地吻了好久。
當他終於抬頭時,她則猛低著頭,不敢再抬起頭面對他,更無顏見人。
沒錯,他之所以會結束這個吻並非心甘情願的,而是被闖入者所阻斷。
“抱歉,打擾了。”肯恩。莫非倚在門邊,笑容可掬地對床上的兩人道。
“有事?”齊天曆冷靜自持地看著他問,絲毫不為被人撞見剛剛在親熱而感到尷尬。
“沒事,只是來看看我妹妹好不好而已。”說著他一頓,曖昧地輕笑一聲,“看樣子,是非常的好。”
“妹妹?”原本沒臉見人的梁思綺在一瞬間抬起了頭,訝異地看著站在門邊西裝筆挺的肯恩。莫非驚呼道,“你是我哥哥?”
“育幼院裡的哥哥,你們曾經在同一個育幼院裡生活過一段日子。”齊天曆說。
他們倆的緣份要從肯恩。莫非不小心注意到梁思綺耳背後對稱的兩顆痣說起,後來再經過惟一有權利看她身子的齊天曆證實,在她胸口正中央也有一般大小的另一顆痣時,這才證明了她是他在育幼院門外撿到的小娃娃,也是他疼愛了兩年,後來卻被一對夫婦領養走的“妹妹”。
緣份這種東西,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育幼院?”
梁思綺倏然轉頭看他,難怪她一直懷疑父母為什麼沒有來看她,原來她是個孤兒。
她落寞地低下頭。
“你現在有我們。”齊天曆霍然堅定地握住她的手。
“沒錯,”肯恩。莫非走近道,“而且不只我們倆,記得跟我一起來的那一票人嗎?男的是我們的結拜兄弟,算起來也是你的哥哥,至於四位嫂夫人嘛,則迫不及待地想和你結為姐妹,到時你還有四個姐姐。五個哥哥,四個姐姐,這世界上大概很少有比你多兄弟姐妹的人了。”
梁思綺頓時感覺鼻頭酸酸的,她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肯恩。莫非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他將視線轉到一臉溫柔、憐愛地凝視著愛人的齊天曆,忍不住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
愛情真偉大,竟可以讓一個個鐵錚錚的硬漢都變成了繞指柔,實在是太可怕了。
“齊,我剛剛跟Dr。雪爾談過。”輕咳一聲,肯恩。莫非打斷他們的兩人世界開口道。
齊天曆看向他。
“他說如果連下午的檢查都沒查出任何問題的話,思綺晚上就可以出院,然後過三天再回來複診即可。”
“他跟我說了同樣的話。”齊天曆點頭說。
“所以,我想接思綺回家。”
“這事我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肯恩。莫非巡視著病房內的一切,他並沒有看見任何打包好的行李呀。
“她的房間,以及一切日常用品,早上我回去時就已經準備好了。”
“等一等,我的意思是說,我想接思綺回家,回的是我家。”肯恩。莫非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