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一段說一段。
“弟兄們眼紅得很啊,不服氣的也有啊。憑啥你小子就混得如意?說到底你小子還在均州呢,還不如我們鄂州距離韃子近呢?”
“這爭來吵去的,人心都快要散了啊。”杜滸估計也是穿越過來的傢伙:“這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你老小子要是不服氣,也可以到韃子那裡走走啊。張貴可不樂意了,你以為是逛市場啊,老大,這會死人的啊。而且是真死咧。
真是的,死人有啥光榮?這人心散了就散了吧?你小子要是不樂意,自己就去一趟?
杜滸顯然是心理學的高手,心理學考試估計是一百分,一百分,不過誰要是有一個真正名留青史的叔叔杜範,估計心理學分數都不會不低:“我老杜倒想去逛一趟,可沒這本事啊,我老人家也有七八十了,經不起折騰啊。”
“更重要的事,這沒頭沒腦的跑去跟韃子幹架,我老人家又不是有病,不幹出點成績,死這不是白死了?到時想名留青史,可沒門。”
鄙視你。張貴心裡狠狠的給杜滸打了一個叉叉。這個大混混,果然是眼光獨特啊,想當初投資文天祥,估計就是看中了他的潛力,要不杜範有好幾十個侄子兒子的,也不見其他人就名留青史了?
果然有眼光,應該是投資房地產的料。
“不過你矮張來了,我老人家心裡也有了幾分盼望啊。你矮張可是能鬧的主啊。”杜滸一臉輕鬆,笑嘻嘻的看著張貴。
這是什麼話來著的?氣人啊,什麼叫做能鬧,咱矮張可是幹大事的料。
張貴搖了搖頭,道:“貴卿謙虛了,矮張何德何能,還不是亂衝亂撞,當不得真,當不得真,而且矮張這次前來均州,只是無事逛逛,無事逛逛,順帶向李大人賠禮請罪,賠禮請罪。”
“你矮張過來鄂州,真沒事?”杜滸不敢相信的看著張貴:“朝廷千萬救援物資已到鄂州,福州觀察使范文虎,荊湖置大使李庭芝兩虎相鬥,你矮張不是想渾水摸魚吧?”
“這是哪裡的話。”張貴站了起來:“我們江湖混混,哪裡管得了朝廷上的事?這是大人們的事,我矮張再渾,也不會趟這潭水。”
而且,人家過來還真是想看看而已,看看而已,遇到你老許已經是天大的錯誤,日後還靠你保住老文的性命呢?
“矮張這麼一說,看來還真是弟兄們誤會了。”杜滸若有所思。
張貴都恨不得拍胸脯保證了:“絕對是誤會,絕對是誤會。”
“既然這樣,那我老人家給弟兄們也有了交代。”杜滸笑眯眯的看著張貴,眼裡充滿了嘲弄:“要是弟兄們問起,我老人家也只好說你矮張貪生怕死、畏首畏尾、臨陣脫逃。”
我靠,用不了這麼狠吧?你老小子難道不知道我是靠信譽度混飯吃的嗎?我老人家混口飯吃容易嗎?容易嗎?
“這個。”張貴無奈的看著這個老流氓:“有話慢慢說,有話慢慢說。”
說到底還是信譽度問題,要保住信譽度可不容易啊。
杜滸一副理所當然的看著張貴,臉上清晰的刻著幾個字:薑還是老的辣。
“好你一個矮張。”張貴正在整理思路計劃應付這個老流氓,突然一聲驚雷從窗戶中竄進來:“竟然躲起來喝酒,老梁問你要了好幾次都推搪說沒有了?”
說話完畢,房門咯吱一聲開了,只見範天順假裝斯文人:“大哥有客,也不給弟弟介紹一下。”
張貴尷尬的看著一臉愕然的杜滸,嘴裡不停的說道:“意外,意外。”
眼睛卻不由有點紅了,想必範天順和梁顧早就發現了這個所謂的大盜,一個守住窗戶,一個守住房門,若是杜滸此時對自己不利,恐怕兩人早已經發飆。卻沒想到張貴倒和杜滸喝起酒來,搞得兩人喝了不少西北風。
待得四人安頓好,大家都是一個道上的混混,說起話來倒是毫無拘束,張貴向三人敬酒,才道:“矮張有負李大人所託,我思量李大人此刻卻是著急得很,要不也不會得知朝廷新一批救援到了鄂州之後馬上從江陵趕來。”
“但範大人職位尚在李大人之上,手中也握有重兵,我怕範大人不為李大人所驅動,最後李大人說不準會劍走邊鋒,自己押送物質救援襄樊。”
“諸位想必知道,蒙古兵圍城局勢已成,卻遲遲不肯攻城,矮張認為蒙古人想得到的不僅僅是襄樊,更是朝廷每次輸送襄樊的物質。”
“要知道蒙古士兵雖然驍勇,但無奈蒙古不事生產,糧食、武備不足,即使攻陷襄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