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報仇,報仇。”張順猛反手扯下身上的盔甲,古銅色的上身在夜色中竟然泛出幾分光芒,猶如被魔鬼祝福一樣。
“報仇,報仇。”飛虎戰船如猛虎下山,如出水蛟龍,直接向著蒙古人的戰船撞擊過去,這是一場關乎於勇氣的戰爭,沒有佈陣,沒有計謀。
飛虎戰船勢如破竹,竟然沒有一合之眾,不過張順此時如果能夠稍微留意一下,看到的只不過大部分都是小船和蒙古漢兵,但他沒有,兩個月前,他只不過是跟著大哥張貴在江湖上混日子的小混混,又或許是大混混,總之,混混而已,你還想他怎樣?
難道你還想他指揮淡定?難道你還指望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myGod,你還不如期望一隻母豬會上樹?
“過癮,奶奶的太過癮了,就算死老子也願意了。”疲憊不堪的朱大長竟然沒有變成水鬼,水中的本領,他在漢水中也算數一數二。
楊松卻默不做聲的看了一眼朱大長。現在不死,不代表待會不死,只是殘喘而已。
果然,還沒等兩人喘過氣來,不遠處又傳來了那獨特的大嗓門:“狗日的,刀斧手,刀斧手,刀斧手在哪裡?”
兩人莫名的相視看了一眼,放佛要從對方的眼裡看出赴死的快意,朱大長深吸了一口氣:“刀斧手在,應三百人,實到一百四十八人。”
依然是那充滿了勇氣吶喊:“可否能戰。”
“請下令。”聲音依然是那麼的堅強,那麼的有力,彷彿永不疲倦。
張順憤怒的看著眼前的水柵,不由皺了皺眉頭,,縱使他心裡有再多的勇氣和漏*點,也被蒙古人接二連三的防禦消磨不少,水柵的兩頭是蒙古人高大的水寨,看不清水寨裡究竟藏了蒙古人多少戰船。
在水柵後面,一隊整齊的蒙古舟船虎視眈眈,舟船上竟然燈火通明,明亮的火光照在蒙古人高大的船隻上,一個“張”字隨風飄揚。
“張弘範。”張順不由吸了一口冷氣,縱使他只是一個江湖混混也聽過不少此人的傳言,傳言其人身長七尺,儀表出眾,長鬚拂胸,丰采翩翩,也算得上一位美髯公,其人不但是騎射能手,而且以善於馬上舞槊著稱。
但這可絕對是一個恨人,正是這個恨人向蒙古建議:用重兵圍困襄陽,首先應切斷襄陽的糧道。
蒙古丞相伯顏採納了這項建議,並且派他修建萬山大營,負責切斷萬山糧道,才最終使得襄樊局勢糜爛至此。
“倒火油。”張順略微遲疑,揮了揮手:“投石機準備”。
一桶桶刺鼻的火油迅速從船艙裡提出來,然後倒下去,很快在水中蔓延。
“放火船。”隨著張順有條不紊的命令,幾艘滿載硫磺等物質的火船也放了出去。
“投霹靂炮。”張順狠狠咬緊牙,奶奶的,老子不活了。
“嘭,嘭”幾聲巨響,幾個霹靂炮劃破長空,向著蒙古人的舟船飛去。
“放火箭。”眼看這火船迅速離開,張順大聲吶喊。
“呼”的一聲,剛放出去的火船一下子膨脹起來,大火如火球一般向著水柵衝去。
“好,太好了。”張順不由擊掌,只見火船引發已經沾滿了火油的水柵,迅速燃燒起來。
“衝。”等得霹靂炮投射得差不多,眼看水柵上的大火也逐漸淡下來,張順大手一揮,船上舵手鬆手,飛虎戰船如飛蛾一般撲了上去。
“嘭”的一聲巨響,急促的飛虎戰船撞擊水柵的力道,幾乎把張順從船中震飛出去,幸好身份的侍衛死死抱住,被大火燒過的殘留的水柵,再也沒能夠擋住飛虎戰船的去路,張順的飛虎戰船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向著蒙古人的舟船衝過去。
“噗嗤,噗嗤”,蒙古人的長箭在瞬間發動,如飛蝗一般的向著飛狐戰船飛過來,剛才張順他們一頓霹靂炮卻沒有給他們增添多大的麻煩。。
“小心,別撞過去。”張順冒著箭雨,大聲吶喊,開什麼玩笑,欺負人也要挑軟柿子捏,蒙古人的舟船足足有他們飛虎戰船三倍有餘,送死也不是這樣送的。蒙古人的箭雨如飛蝗一般不停落在他身上,藉助堅固的盔甲,張順竟然沒有受傷。
順著漢水,船速很快,還沒等蒙古人換三輪弓箭,倖存的飛虎戰船已經來到了舟船之下,箭雨一下子少了很多。
“投火油。”張順見機不可失大聲呼喊,接過侍衛遞過來的用罐子裝好的火油,用力向蒙古人的舟船扔過去。
“砰”,火油罐如冰雹一般落在蒙古人舟船之上,刺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