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一刻鐘時間,軍中信使進mé;n,一臉興奮的俯下身體對著唐全咬耳朵,雖副將在軍中的地位也不低,但情報方法不應該公開的絕對不會公開,這是信使的原則。
“好、好、好。”唐全兩說三個“好”字,然後讓信使出去,一臉興奮說道:“訊息已經確定了,張大人決定進攻大都,整個北方所有的均州軍、義勇都出動,nǎinǎi的,這可是一場大戰啊。”
“只是、只是,我們只有一萬人不到……”副將過了興奮期,如今倒是冷卻下來,以弱敵強說是容易,但實際上那都是九死一生的活計,都是拿命是拼,好不容易從益州轉移出來,莫非又要再次回去送死嗎?
“你要是怕死可以不去,”唐全突然冷冷看了一眼副將,有點jī動說道:“張大人攻擊大都,這不是拿命去拼嗎?大人都捨得,我們為什麼就捨不得了。”
“老唐這輩子,沒佩服過誰,唯張貴長得大人,老唐願以xì;ng命相jiāo,老唐這一輩子沒其他所望,盼的就是這個機會了,無論生死,也無憾咦。”
“大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副將一拉盔甲,竟然lù;出了結實的滿是疤痕的xiōng膛,大聲道:“大不了一死,自從老子從軍的那天開始就沒有打算活著,老子連死都不怕,這又有什麼好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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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河畔虎頭山,李冰一臉冷落的看著遠方,大軍彙集山東後,他授命回到虎頭山再組義軍,如今手下也有上千個好漢,元軍進山東,燒殺搶掠,bī得百姓沒有活路,要不是宋軍一早動員百姓進山、或是離開城池,山東早就成了屍橫遍野的地獄,縱使如此,此時的山東也如荒無人煙,就算剩下的幾個百姓,也都躲入了山裡、看不到人煙。
這裡曾經是他的山東,曾經看到了閃閃的希望,如今卻又墮入苦難,他狠自己、很自己為什麼不能夠把mé;ng古人都殺死、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把mé;ng古人擋在山東之外、恨自己沒有能力。
“大帥、大帥,李先生求見。”一個刻意壓低但還是嗡嗡作響的聲音把李冰嚇了一跳,不用說肯定是鄭大世那個傢伙了,鄭大世跟均州軍的陸雲hú;n了一段時間,言行舉止也有了幾分正派軍人的味道,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均州軍為什麼要定下說話大聲的軍令?
李先生是均州軍派過來協助李冰的智者,陸秀宗當初讓李冰離開大軍重回虎頭山,莫非是早已想到了這個情況?
“屬下見過李大帥。”李滄為人一絲不苟,是嚴肅的軍人,向來對李冰客氣,但李冰卻覺得有點尷尬,再說李滄是均州軍派過來的人,說是參謀其實不也有監督的意思嗎?只是後來李冰倒沒有發現李滄有任何監督的意思,而且盡心盡力、再者謹慎寡言,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李冰這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
“李先生不用客氣,請問何事?”李冰其實也算是一個正派的軍人,他父親李璮還在世時他就是父親麾下的將領,如今說話雖難受了一些,但倒也容易接受。
“屬下剛收到均州軍統領張貴張大人的絕密情報,這是情報的內容,還請李大人一定要遵照命令列事。”李滄說到後面,語氣不由提高了一分,強調了命令的迫切。
李冰愣了一下,李滄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更不用說語氣如此堅硬,若不是非常緊急之事,李滄斷然不會這樣,於是收起心思,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李先生放心,若是對山東有益、對山東百姓無害之事,冰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李大人言重了。”李滄說完卻不再吭聲,他知道他的話應該說到什麼程度,這個程度恰好是對方可以接收,但又不弱了均州軍的氣派。
信很短,只有寥寥幾個字:“命,各地義軍、均州軍,不顧一切阻止元軍回師大都。”但後面還有兩個字:“張貴。”
李冰臉sè;數變,最後才放下手中的小紙條,沉yí;n了片刻,問道:“李先生想必也看了其中的內容,不知張大人的意思?”
“全力阻止阿刺罕回師大都,”李滄一字一頓說道:“不顧傷亡,就算是虎頭山義軍全軍覆沒也在所不辭,因為,這是零號密件,張大人率領大軍要攻打大都了”
“什麼?”李冰確確實實嚇了一跳,不是因為李滄說的什麼不顧傷亡,他自從走上這條路就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生死,而是張貴攻打大都的資訊實在太嚇人了一點。
曾幾何時,他看到父親李璮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