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在講某個學生的事兒,但我聽不出是在講誰,就是感覺兩個人語氣都很平淡。
我忍不住困惑,隱約的瞅了他們倆幾眼……
唔,還以為席夙一是不喜歡傅寧抒,之前才會說那樣的話,可現在看著似乎不是這樣的意思。
而傅寧抒現在同席夙一說話,面色也溫和。
不過,方才說給他聽時,他也沒顯得不高興——反正看著是沒有。
要是我,聽見了誰說的自個兒的壞話,肯定很不高興的,對上了那個人也會覺著尷尬,更別說還要談事情。
正想著,忽地聽見傅寧抒同席夙一道了聲先走。
我回神,就見到傅寧抒已經轉身,直接往另一頭走了。
咦?怎麼……就這樣走啦?
我不禁失落,怔怔的看著他走遠。
「……不進去?」
席夙一的聲音問。
我轉回頭,呆了一下,才恍然他問什麼,連忙點頭,囁嚅的道:「要進去的。」
席夙一就沒再講什麼,徑自轉身,邁步走進左側的書庫院門。
我瞧著他的背影,有點兒忐忑,但又不能不進去做事兒。我磨蹭了一下,才慢吞吞的進去。
到了屋子裡頭,席夙一看來,就出聲吩咐了事情,人便去坐到桌案前,很專心的整理起一本書的散頁。
我按照他的吩咐做著事兒,一邊忍不住往他瞧去……
本來擔心進來之後,席夙一會要問些什麼的,沒想到卻沒有,態度也和平常一樣。
不過,我還是惴惴了一陣,但等了老半天,席夙一似乎真沒有開口的意思,後頭就也不再糾結。
……就當他先前什麼都沒聽到吧。
到晚一些,手頭的事兒都做完後,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問席夙一,看還有沒有別的吩咐,然後支支吾吾的,問能不能早點兒走。
平常,席夙一的吩咐,都不大多也不難,通常很快就做完,跟著我會在一邊唸書,可今兒個晚上要出門,加上才考完試,昨兒個又比平時多唸了一堆,現在看到書本,實在忍不住覺著厭煩。
聽見我問,席夙一就擱下了手上正做的事兒,抬起頭來。他先往外瞧了一下,才往我看來,然後開口。
「好吧,你早點兒回去。」
「謝謝先生!」我鬆口氣,高興的道謝,就去收拾起來。只是,預備要走前,席夙一忽地又出聲。
「等等。」他喊住了我。
我連忙站住,有點兒困惑,可看著他是面無表情的,不禁揣揣起來,囁嚅著脫口:「……先生還有事兒麼?」
「方才,我瞧見柳先生把你喊去。」他看著我,「這次的考試,又考壞了是麼?」
我不禁訕訕然,又覺著鬱悶,怏怏的辯駁:「不是!我考過了。柳先生喊我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