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甘油更適合他今時今日的身份:高威力,高危險,高效能,堪稱三高的典範。
沈聰不無擔心的看看程晉州,又看看穿著星術士袍服的曹豐,道:“我讓人去送些酸過來,你可別做什麼明顯的事情。”
不做明顯的事情與不做此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對於趙權負本身,沈聰自然是毫無好感。
程晉州點頭又搖頭道:“還需要些別的酸。另外就是甘油。”
他說著又解釋硝酸。有硫酸的時代自然是有硝酸的,只是沈聰自己聽不懂,乾脆道:“還去上次的當鋪看,店裡的朝奉據說什麼都見過。”
“那位……”
“林伯,家裡的生意他參與的很多。我們的管家參軍。”沈聰開了個玩笑。
程晉州點點頭,乾脆的道:“我們去當鋪那邊看吧,這邊等著更難受。”
破酒樓不光是四面漏風,而且有人圍觀,等到了人就失去意義了。
掌櫃既喜且憂的將一群人送出半扇大門外,禮院前的這條大街仍然是人山人海,尤其是家庭條件優渥的考生們,更是要趁此機會大大的張揚一番。成功中第的可以辦燒尾宴——魚躍龍門猶有尾不得變,故需燒去;失敗者亦可呼朋喚友借酒消愁——從絕對基數來說人數龐大,周邊的生意人也如過節一般,表現的彷彿自己正在做中國房產生意一般。
京城的道路說不上寬敞,又沒有車馬專形的限制,大家皆是甩開了胳膊,怎麼舒服怎麼走,但不管是貴族子弟,又或官員平民,看見曹豐的星術士袍服,卻無一例外的躲閃開來,至少給他們留出數倍的寬敞,如同領導人參觀的架勢。
在傳說中,星術士可是一言不和,就當街殺人的料,儘管這種誹謗向來都是做這些事情的星術士們所不承認的。
走出酒樓沒多遠,呂續先是不耐煩起來,半浮在空中道:“你們要去哪裡,我先過去等著好了。”
“拉著我一起吧,你還是保鏢呢。”程晉州沒奈何的瞄了他一眼。
沈聰立馬跳出來道:“我來指路。”
呂續一把就將沈聰揪了起來,開始向上飛,地面上的擁擠早就讓他不舒服了。
曹豐笑著說聲“得罪”,也抓住程晉州衣領浮到了半空。給後者的感覺,彷彿自己乘坐的是空中摩托車。
……
林伯果然是精通形形色色物品的人,尤其讓人讚歎的地方,是他會自覺的不斷補充知識,哪怕已是步入老年的人了,可自從以前賣給程晉州酸之後,他就將相關的東西閱讀了個遍,現在與之說起硝酸等等,竟能列出各種不同的規格,委實令人驚歎。
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稍稍接觸之後,林伯就將程晉州需要的東西準備了個妥妥當當,完全不用他費心。
80%左右的濃硫酸,基本讓人滿意的硝酸,只可惜沒有現成的甘油——程晉州早有準備的拉過曹豐和呂續道:“你們兩個的星陣,誰能分離產品?”
“分離?”呂續皺了一下沒,右手輕揮,將地皮蹭起一層道:“這樣?”
地面整齊的連石頭都剖開一層,沈聰看的直往後縮,手更是不經意的去摸自己的脖子。
程晉州見過的切割機比這強力多了,不以為意的搖頭道:“是要分離物質,曹先生?”
這個時代的星術士,在鍊金或者說化學上的優勢,就在於他們能夠使用星陣,讓物質分解或化合——在小程同學想來,大約是有高能粒子等等的作用——從好的地方來說,星陣使得現在的星術士們能夠跨越許多步驟,成功的獲得化學產品,從而反作用於化學的發展,但從不好的方面來講,星陣的使用,讓無數的星術士,都失去了發現與總結化學本質的機會。
當然,在神奇的星陣都能存在的世界,感受星陣的本質或許是更重要的目標。
最初鑽研生物的科學家,都要先從化學開始,曹豐也不例外。他手部微亮的抓過一把硫酸,毫不在意留下的硫酸將地面腐蝕的吱吱作響,一心催動手腕部的星陣,很快就見從手指的縫隙中流出的皆是純水,再無丁點的酸性。
片刻,曹豐將手掌開啟,只見手心上有一個小小的光芒彙集而成的小盤,其上是猶如固態的凝固狀硫酸。
程晉州伸長脖子,張嘴結舌的道:“你做的這是人工濃硫酸?”
這與他的想法可有些差別,聽說當年的美國人為了製造凝固汽油彈可是費了些精神,如果他們有星術士參與的話,恐怕會將凝固硫酸彈也加入到庫房中吧。
曹豐甩手將手掌上的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