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送了白哥不少禮物,他也清楚,白哥會先拐到晉國來就是來收錢的,他不送上重禮,白哥是不會告訴他到底哪一個公主更有希望當上皇帝。
這段時間,他給白哥的禮物都快抵得上他準備好的嫁妝了。不過,白哥也算誠實的“指點”了他:魏國與趙國兩國的公主都有可能登上後位。而且,黃公是更傾向於魏國公主的。
晉王跟魏王還有妻舅的緣分,雖然他的姐姐早死,不過他這個妻弟還是很尊重姐夫的,每年都會寫許多信,送上許多禮物,跟魏王保持親密的關係。
這次他想讓自己的姐妹和女兒當魏國公主的陪媵,應該也會很順利的。
他已經讓人去準備禮物了,他自己沒太多珍寶,還請了幾個世家進宮商量著請他們幫著出一些,也選了幾個城下令讓他們送錢來。
一切都正在進行中,白哥突然不辭而別了。這叫晉王格外不安。
他命人去追白哥,沒追上,只好把侍候白哥的侍人叫來打聽。
侍人道:“那一日,白公子的家人從外面回來後說了什麼,白公子大怒,就與家人匆匆離開了。”走之前還把他們關在屋裡,他們才沒來得及給晉王送信。
晉王立刻讓人去打聽,倒是不必費上多少功夫就從街上打聽來了。
“魯國公主要當皇后?”晉王驚怒不已。
底下的人道:“商人的話,做不得準。只怕是謊言。”
“如果是真的呢?那這個白哥是不是故意的?他在我晉國大賺一筆,眼看要漏餡了,這才溜了。”
一半的人覺得街上的流言不可能是真的,還是應該相信白哥,至少他拿得出名帖證明身份,他也確實是鳳凰臺下徐公的親信弟子,正經拜師的那種,論排行,如子侄般在徐公家起居,妻子都娶了都沒回自己家,還在徐公家住著呢。
另一半是對千里之外的人的人品家教沒有信心,就算徐公品性高貴,畢竟聲望在這裡,他想做壞事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名聲——特意跑晉國來騙點小錢,人家也犯不著。
但這白哥是什麼人,他們又不知道,他就是真冒著徐公的名出來招搖撞騙了,難道他們還能跑鳳凰臺去質問徐公嗎?還不是當啞巴虧嚥了。
兩邊吵翻了天,吵得晉王心中惴惴,他與心腹言道:“某也曾經向摘星公主求愛……她說不定還記得某……”心腹不解:“大王是希望摘星公主記得您,還是希望她不記得?”晉王:“自然是不記得。”
心腹:“那大王可以放心了。魯國公主不管當不當皇后,必定是在入選的名單中的,她愛惜自己,必定不會提起以前的情人。”
晉王大驚:“不是情人!不是情人!某也只是寫過幾次信!送過幾次禮物!之後某自慚形愧,不敢奢望大國公主,這才娶了國中淑女為妻,唉……都是以前太輕率了……”聽說是個名聲不好的大國公主就想試試看能不能像他爹一樣撿個便宜,哪怕情人眾多都認了。可送過幾次書信之後才發現,這公主在魯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整個魯國都供著她享受,哪裡看得上這小小晉國?
真娶來了,估計他也供不起。這才打消了念頭。
現在想起來,他只可惜那些禮物!!
了了一樁心事,晉王又開始擔憂傳言是不是為真。
如果是真的……那晉國公主到底要送到哪邊最好?
這陪媵只有跟著皇后才算有價值,如果最後只是一個妃妾,那就沒用了。
這個心腹也不敢出主意,最後只能說:“大王,不如兩邊都送……?”魏國送一個,魯國送一個。
晉王怒道:“某哪有那麼多錢!!”魏、魯都送陪媵就要出兩份嫁妝!兩份打點的禮物!!兩份!!!
看心腹低頭賠罪,晉王不忍再責怪,又悲從中來,與心腹哭道:“都怪晉國弱小……”
若晉國夠強,他哪需要這樣事事看別國臉色?
心腹猶豫了一下,說:“大王可知……趙侵鄭之事?聽說已經快打到望仙城了。”
晉王嚇得快從榻上跌下來,抓住心腹問:“怎麼這麼快?!鄭王何在?為何不派兵?”
心腹哪裡知道鄭國為何不堪一擊,他也驚訝趙國兵力,他說:“可能是趙國兵強馬壯,有將用兵如神。鄭人與趙人對敵,如以卵擊石,一敗塗地。”
晉王聽得瑟瑟發抖,終於下定決心,晉國公主就送到趙國去,當趙國公主的陪媵。
“趙國如此強盛,只怕這皇后之位,不給他也不行。”晉王嘆道。以前也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