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端王把侍衛留下,如同旋風一般跑了出去,正想去找家酒樓買醉,半路卻遇到了從崔家出來的西陵天宇。
“皇叔,你這是怎麼了?”端王的狀態很不好,西陵天宇頗為擔憂,直接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走,陪皇叔喝兩杯。”端王只比西陵天宇大幾歲,再加上兩人也有利益往來,交情比一般人好一些。
西陵天宇想說,鳳輕塵叮囑他不能喝酒,可端王這個樣子,著實讓他放心不下,只得捨命陪君子。
端王並不是喜歡嘮叨的人,西陵天宇與其是來說陪他喝酒,倒不如說看著他。端王一到酒樓,自己拎起酒罈就猛灌。
在戰場上打滾出來的人,每一個都酒中英雄,要是往常,十罈子酒端王喝了也像了沒喝一樣,可今天才五壇下肚,端王就露了醉態,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淚。
“皇叔,你沒事吧。”西陵天宇嚇得不輕,邊忙讓人熬解酒藥來,卻被端王一巴掌揮開:“我沒醉。”
“知道你沒醉,沒醉就好。皇叔,我送你回去。”西陵天宇頭痛,也後悔了。他好好地陪端王喝什麼酒,直接把人拽回端王府就好了。
“不回,不想回去,回去家裡全是她,全是她的影子……”端王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她是我得到,卻沒有珍惜的飯粘子,最終成了我得不到的白月光……”
端王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裡流出來:“我怎麼這麼混蛋,得到了卻不懂的珍惜,現在她真得成了白月光,遙不可及。”
“芸娘……芸娘。”
開始那亂七八糟的一堆,西陵天宇一句也沒有聽明白,直到芸娘這個稱呼一出,西陵天宇才算摸到一點頭緒。
“這不是小皇嬸的閨名嗎?皇叔不會是在想皇嬸了吧?”西陵天宇嘴角直抽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皇叔居然會想小皇嬸,天要下紅雨了。
滿京城誰不知道,端王極度厭惡端王妃,不止一次說要休了端王妃。端王妃名存實亡,是整個京城貴婦同情的物件。
可以說,端王妃完全是被端王給活活逼死的了,端王怎麼可能想死去的端王妃?
“皇叔,白月光是什麼?”西陵天宇嚴重懷疑端王換了個人,不然怎麼會抱著酒罈,叫小皇嬸的名字,還說小皇嬸是什麼白月光。
“白月光,白月光就是得不到的白玫瑰。”端王抱著酒罈默默流淚,東一句西一句,把鳳輕塵白天說的話,拼湊了一遍出來,只是那意思,卻離得十萬八千里……
西陵天宇聽得目瞪口呆,他倒不同情端王,端王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和小皇嬸相比,端王這點苦根本不受什麼,他比較糾結的是:鳳輕塵好像對成為硃砂痣很感興趣,她不會是想做九皇叔心口的硃砂痣吧?
天啊!
得趕緊給九皇叔寫信,讓他提前想好對策,別到時候,鳳輕塵成了九皇叔的心口的硃砂痣,弄得後宮無一人……
1846陰氣,絕不是為了她
西陵天宇完全不知,他道聽途說、沒有求證,添油加醋,亂傳訊息的行來,會引起多嚴重的後果!
西陵天宇傳來的訊息,如同晴天的驚雷,差點沒把九皇叔給炸懵,九皇叔盯著那幾行字,久久都無法收回視線,就在暗衛以為,九皇叔即將石化時,九皇叔終於動了。
啪……九皇叔將手上信紙,反手拍在桌上:“傳本王令,加速前進,五天內必須趕到西陵皇城。”
“是。”暗衛暗暗叫苦,卻不敢多言。
九皇叔下令日夜兼程還不夠,自己丟下了儀仗,孤身一人騎馬前先一步了:“在城外等本王。五日後本王會在城外與你們匯合。”
“王爺,不可呀……”隨行的官員叫苦不迭,趕路什麼的他們忍了,現在人都跑掉,這到底算什麼事。
要是九皇叔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所有人連同九族都不用活了。
“王爺,下官求你了,你不能走呀。”官員們不敢抱九皇叔的腿,只能抱馬腿,死死地抱著馬腿,不讓九皇叔走。
已經到了西陵境內,沿途經過每一個城,都需要和當地官員會面,九皇叔走了,這事他們怎麼辦呀。
“換一匹馬。”九皇叔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讓人再牽一匹,橫豎他走定了,至於如何掩護,那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
“本王相信你們能做到。”做不到,就別說為君分憂,別佔著位置不動。
“王爺,王爺呀……下官做不到呀。”陪同九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