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儒從軍,你也是要做祖父的人。現在又要去京城,心裡到底怎麼盤算的。”
問這話的人是劉父,在座的其他人可不敢再這麼喊他,現在都是駙馬爺,國公爺的爹。不讓他們磕頭跪拜就已經不錯了,他們哪敢稱呼他的小名。
周玉蘭在許蔓如離開的時候就說過,如果小弟做皇帝的心思,登基的時候她不去,等登基過後再去。她主要是不喜歡那樣麻煩,規矩禮儀頗多的場所。還有剛開始時的應酬,都是麻煩的事。
兒子劉亦儒的軍功可封不了國公爺,但是和新帝那樣親近的關係,還有這幾年也是可圈可點的表現,被封為國公爺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新帝的心腹都知道新帝的身世,自小被姐姐撫養長大,姐弟倆相依為命,感情能淺。他不封大長公主的兒子也得封一直待他親厚的姐夫,最後還不是一樣的。
現在周玉蘭一家都是有封號品級的,即使是姍姍都是如意公主。周元義希望她的生活一輩子都是如意平安。
“爹,我和玉蘭商量過,原本老人都是要跟隨長子,可是現在咱家兄弟三,我的日子過得最好。我們想讓您和娘都跟著我們,一起去到京城享享福,也讓我們孝敬孝敬。”
“算咯,算咯,我和你娘都是花甲之年,還能再有幾年好活,去京城幹什麼?不去不去,就住在老家。”
“老九,你看看你,怎麼能不去呢?這不是讓天下人戳三兒的脊樑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夫妻二人不孝順你們倆,要去要去的。”
“這……”
周玉蘭給這些老人加上茶,坐在劉三身邊,“爹,要去的,和我們一起,去到京城,我和輝哥還要給亦儒和姍姍相看人家,您和娘也得見見未來的孫媳婦兒。不得把把關什麼的,您可就這麼兩位孫輩被沒有成家,您就不想看看,他們找的什麼樣的人?”
“這,這……”
“這,這什麼,讓你去就去,磨嘰啥。”一直做隱形人的劉大根,說了二弟劉二根兩句,他是他親大哥,即使他兒子是駙馬,自己還是能說他兩句的。
再說這時候意識還不強烈,畢竟天天生活在一起,一個村裡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那就去吧,去吧。”
劉二根劉父也不推辭,再說不去,這群人就會認為他矯情。
族譜上把劉家怎麼出一個駙馬和國公爺的事詳細寫的明明白白。還有周玉蘭和新帝怎麼相依為命的事情也是寫的清清楚楚。
村口的路,周玉蘭早就撤除了符籙設定的簡易陣法。現在外面的人也能進來劉莊村,周玉蘭被皇帝封為長公主的事情,在春風鎮,州府已經傳遍了。不少鄉紳豪族前來拜謁,周玉蘭讓人全部擋了,兒子回來接她,在家裡還是要停留十來天的。
早上,還沒起床,外面就響起哭嚎聲:“五妹,五妹,你得幫幫我們,我們也是皇上的親哥哥,可不能看著不管呀?”
姍姍已經起床,這些年她已經習慣早起,每天早起都要練武讀書。她站在孃的門前,“咚咚”敲敲門,“娘,是周家幾位舅舅來了,在院子外面哭嚎呢?”
“唔,找你哥,趕走趕走,煩,沒睡好,我再睡睡。”
“是,我這就去找我哥。”
周玉蘭不管多少世都有一個習慣,安逸的環境裡面,她一定要睡到自然醒,不然很不爽,家裡人都知道她的習慣。家裡人可不敢在她沒有醒來的情況下,輕易打擾她睡覺。
劉亦儒回家之前,舅舅就交代過他,周家另外四兄妹不報復不搭理,日後也會交代地方官員,不許周家人用他和姐姐的名義要什麼好處。每家免二十畝地的徭役賦稅。也算是對得起在天有靈的父母。如果他們也能知道世間事,也會略微感覺到安慰吧。
他出門對著三位舅舅和姨母說了皇帝託他帶的話,還威脅恐嚇了他們,不能橫行鄉里,不能打皇帝和公主的幌子。反正怎麼嚇人怎麼來。
等到周玉蘭起床,周家三兄弟和周玉英已經嚇的屁滾尿流的離開了劉家莊。
再過幾天就要離開劉家莊,周玉蘭拿出來幾張圖紙,和一疊銀票,找來春風鎮最好的蓋房子工匠,讓他們按照圖紙上的要求蓋房子。附近的這塊地都是她的,給自己和小弟都要蓋,自家的幾間土磚房也要推倒再蓋,自家的房子也要加大,多弄幾個院子出來,小弟也蓋一個。
這些年家裡有多少銀錢,只有周玉蘭知道,劉三是完全不管,只是聽話做事。
一連一個月的路程,走走停停,終於在骨頭散架之前,周玉蘭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