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在現代社會打滾了幾年學會的一點點小計謀。
這些做好的東西有用貝殼的、蔓藤的、碎布料的,更多還是紙和貝殼做的工藝品。夕拾暗想如果自己還在現代,絕對會被人封為環保大使
夕拾和城主爹談開店這件事情的時候,景略和旁聽的顏回都是不大讚同的,覺得這是一件很沒前途的事,收益看來不大還瑣碎。聽夕拾滔滔不絕的講,兩人都表現的沒多大興趣。
而當夕拾把她偷偷做的一箱子東西拿出來獻寶的時候,饒是他們兩個大男人平常多鎮定也不得為之驚歎。
基於魏晉的侷限性和天氣四季常春,很多東西因為土壤或者天氣,即使魏晉多麼想逆天改命反其道而行,也無法讓那些倔強的花草百獸在魏晉存活。所以外界的很多尋常可見的花草在魏晉都失去蹤跡,只能憑著先人留下的畫卷去憑空想象。
可是想象和現實親眼得見還是有些距離。當他倆看到夕拾折得非常逼真的花草鳥獸驚歎的無已復加。
那些只存在於書本世界的東西,就這麼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他二人眼前,除了讚歎,兩人想不到別的話來說。
他們見過月季,卻沒見過玫瑰的樣子。見過飛鳥,卻沒有見過鴕鳥。很多東西越看的多,越讓他們吃驚的張大嘴巴。
如此震撼之下城主爹不用多說,馬上同意夕拾的建議讓她去開一家手工作坊。
這樣夕拾算是真正開始了她在魏晉的創業之路,而在走創業之路之前,她得先找個起點找個店面。
老謀深算的景略在考慮過夕拾方法的可行性之後,非常大方的在金錢方面大力支援。
全家上下一條心支援夕拾找到個好鋪子,開一家客似雲來能叫人把門檻踏爛的好店,這般強有力的後盾讓她充滿了幹勁。
夕拾在魏晉不熟,這找店面的事情自然是落在了顏回身上。景略的意思就是讓顏回好好在店鋪上把把關,畢竟除了找店鋪這類事他能幫忙外,其它他想幫也幫不上,因為他不會做夕拾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領了景略交代給夕拾的銀子,正好顏回下午沒有課,兩人就相伴去找鋪子。
一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語,夕拾是不知道和他說什麼,顏回是在想怎麼和她說話,所以氣氛有些安靜。兩人雖然行走在路上,卻是一人看一邊的風景,目光不經意的相交也會快快的別開來。
雖然兩人同屋,可是真正交談的日子是少之又少。不是夕拾先睡了,就是顏回先休息。
開始不知道夕拾老關著門幹什麼,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是在折騰那些手工品,開始的狐疑在此刻才得以釋然。
雖然沒有交流,但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忙。忙著去學琴,忙著帶易簡去遊玩,還要抽空去看梨芷,她這個無業人士似乎比他這個夫子還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難得吃飯的時候遇上,可是秉著寢不食食不語一直都沒有去詢問她什麼,等吃完飯想問的時候,他在看書,她在洗碗,等他看完一小本書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洗完碗走了。
他之所以能知道她去了那裡,不過是託了爹的福。因為每次外出她都會告訴景略。
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她的夫君,只是假裝而已,可是連他自己也覺得他假裝的不是夫君而是陌生人。為此景略還曾偷偷對他教育一番讓他對妻子要溫柔體貼云云。
他這才發現自己離她太遠,遠的讓人覺得不似親人。
這樣很不好!不管這麼說,對一個孤身女子在異邦,自己總要多照拂一下才是,怎能不管不顧呢?
想了想,顏回終於找了一個比較好開口的問題。
“夕拾你是從沒有告訴我你那裡的人還會這些?”
“因為你也沒問過,我以為你不想知道。”夕拾淡淡地說。
她總不能沒事找事的去和他說一些有的沒有的事吧,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顏回一時語塞,的確他何曾真的關心過夕拾呢?有的不過是些在外人面前虛假的演戲。
“其實你很多事情你可以找我談談。即使我們不是真夫妻,我也會把你當親妹妹一樣對待不會讓你受委屈。因為從你嫁給我的那天起,我們就是家人了。”顏回很誠懇地說。
“如今你不是什麼都知道了麼?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何區別呢?妹妹?謝了,我母親沒給我生一個你那麼大的哥哥。”夕拾說的很隨意,甚至在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和街角的老人微笑示好。
“你是在氣那天我說不是魏晉人就不應該在魏晉存在麼?”顏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