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令人難以置信的抬高了三寸,徑直刺向烏衣人。
烏衣人再次動容,如若是常人,嘉蘭長劍抬高的這三寸,倒是沒有什麼,可是烏衣人偏偏身材極為矮小,嘉蘭長劍抬高的這三寸,恰好就夠到了烏衣人的脖子,讓嘉蘭的長劍在烏衣人的脖子上開一個洞,打死烏衣人他都不會同意。
烏衣人的身子開始急速後退,儘管他知道在一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高手,但是形勢迫使他必須後退。
果然不出烏衣人所料,在他的身子剛剛後移一米時,他的身後再次響起了猛烈的風聲,一種可以洞金裂石的風聲。烏衣人暗暗嘆息,知道今天是無法完成任務了,能夠安全的逃離這裡,就已經萬幸了。他的身子猛然在原地翻了一個跟頭,同時一柄雪亮的戰刀自他的手中湧出。他的刀很薄,薄的刀身幾乎是透明的,整個刀身折射出綠幽幽的一種光華。
嘉蘭卻是不容烏衣人有片刻的喘息,長劍如影隨形,再次刺向了烏衣人的身後。烏衣人並沒有回頭,而是反手一擋,薄刀便靈活的架住了嘉蘭的長劍,在一連串的脆響聲中,烏衣人、嘉蘭兩人身形都是一個踉蹌。
另一道耀眼的寒芒就在這時恰到好處的來到了烏衣人的身側,堪堪就要劈中烏衣人。好個烏衣人,身手當真了得,薄刀不及招架,他的雙足忽然不可思議的抬起,準確的踢中了劈來的寒芒。
“轟!”烏衣人的身子一個空翻,落到了屋內的另一側,他感覺體內有如萬馬奔騰一般,整個胸腔都彷彿沸騰了。烏衣人知道自己剛才倉促應招,已經受了輕傷,如果不趕緊撤退,今晚可能就會掛在這兒。他的身子剛要動,卻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了。
不是烏衣人不想走,而是他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使得他無法動彈。自他出道以外,從沒有人給過他這樣的壓力,使得他無法動彈。烏衣人愕然抬頭,他看見了一個他今生都無法忘懷的人。在門口,一個一襲白衣,赤著雙足,一雙深邃的眼眸有如暗夜中的明星般指引著人們前進的人站在那裡,他是那樣的年輕,但又是那樣的飄逸。他彷彿不是這個世間的人,彷彿他來自於九天的月華,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兒,堵住了烏衣人出門的路程。
烏衣人驚呆了,他赫然發覺,自己面對著這個年輕人,竟然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你是誰?”烏衣人發問了。
那個年輕人微微一笑,有如冰河解凍般,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我就是你要找的孟令敏!”微笑著看著烏衣人,孟令敏緩緩道:“你已經受了傷,你覺得今天你可以走出這間屋子嗎?”
[第四卷:第三十章 決斷]
烏衣人怔怔的望著孟令敏,久久沒有說出話來。這個突然現身的年輕人瞬間把他嚇著了,使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而且,孟令敏那可怕的洞察力更是讓烏衣人感到了深深的寒意,“他竟然可以一眼便看出我受了重傷。”
孟令敏仍然那樣淡淡的微笑著,他沒有再看烏衣人一眼,而是大步來到了楊爺爺的面前,儘管孟令敏已經離開了房門,可是烏衣人仍然不敢挪動一步,烏衣人心中明白,只要自己有略微的移動,孟令敏會立刻奪取自己的生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時烏衣人的情形就是這句話最好的寫照。
孟令敏笑看楊爺爺、楊曉菡:“楊爺爺、曉菡,我來遲了,讓你們受驚了!”楊曉菡忽然衝到孟令敏身邊,粉拳狠狠的落在孟令敏的肩上:“你這個死鬼,這些日子都跑到哪兒去了,讓我好擔心你啊!”孟令敏笑著安慰楊曉菡:“以後不會了,以後不會了”
孟令敏猛然回過頭來,盯著烏衣人:“算你識相,還沒有逃走,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告訴我,你是來自何方,為何聽命於柳翔羽?我就放過你。”
烏衣人苦笑:“邪神不讓我來,說你如何厲害,我還不相信,今天,我是徹底的領教了你的可怕。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在我沒有受傷時,我就不是你的對手,現在,那就更不用提了。但是,我不能出賣邪神,他是我們的主,是我們的一切,如果我出賣了他,那等待我的族人的,將是比死更為可怕的後果,我不願意讓我的族人承擔這樣的後果,所以請你原諒,我不會告訴你有關我的一切的,謝謝你,讓我今天可以解脫,謝謝你,真的,我是從內心深處謝謝你,讓我終於可以擺脫邪神這個惡魔了!”說著,烏衣人看了一眼孟令敏:“你可以讓我看看那個用刀的刀客嗎?”
孟令敏點頭:“水中月大師,您老可以出來了,不用隱藏了!”
水中月哈哈笑著:“小敏一出來,當然用不著我這個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