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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只慌亂的小兔子一樣輕快的來到了小河邊,用冰涼的溪水來冷卻自己發熱的面頰,也想要洗去自己臉上的汙穢好讓自己在騎士面前更加美麗動人。

清澈的河水中有著另一個亞特密斯月亮,而水的柔情在有些時候去那樣危險的不誠實,它反射世人眼中可怕銀月有了柔和的線條,受到欺騙的可憐民眾將自願地稱為妖媚的銀月的祭品。

安吉莉娜還沒有察覺,其實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那隻強有力的手腕摟住了她的腰身。四目相對,一邊是含情脈脈的溫柔、深邃與堅定,另一邊是少女羞澀的躲閃、驚慌和迷離。騎士因為練劍而佈滿老繭的手溫柔地在安吉莉娜臉上劃過,撥開了她臉頰上的粘著的亂髮。安吉莉娜感受到騎士眼中直白的欣賞,尚未褪去的水珠也無法阻止臉頰的再一次火熱。

“我真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對待這樣一個美人,那些愚昧的暴徒能夠狠得下心去折磨。難道看著這樣臉龐,他們不會立刻被自己內心的溫柔所融化,不會為了生命女神所創造的奇蹟而讚歎?”

騎士理性的語調以及磁性的嗓音讓公主相信那是發自心底的讚歎,她看到騎士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慢慢的讓他們的臉龐接近。

安吉莉娜的大腦已經完全被幸福所充斥。她甚至開始慶幸叛亂軍的襲擊,不知廉恥地慶幸那些保護自己的騎士的死亡。若非如此,她就不得不為了王國的復興而趕到尼伊爾城,把自己先給那個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傳說中的戰神,也不會有這樣浪漫的邂逅,這樣美妙的愛情。

但這個浪漫最終還是被打斷了。騎士最終還是讓安吉莉娜和自己分開,臉孔又恢復了嚴肅。安吉莉娜這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樹叢邊站著一群穿著和騎士一樣的紫色制服的人,也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你們來得太晚了。”那是機械一般的語調。

來到這裡打擾了騎士的正是遇到弗雷德麗卡的一群人,他們也是接受了命令前來救援公主的,卻沒有想到在這裡見到了這個人。為了防止自己再次迷路而一起跟來了的弗雷德麗卡和混亂中的安吉莉娜也互相注意到了對方。而那些大男人們則都在騎士的那一句話之後沉默著。

一路上的弗雷德麗卡已經充分體會到了自己身邊這一群人的強大,通常的魔獸在他們的配合之下都能夠輕鬆的解決。留著鬍子的葛似乎是這群人的隊長,他現在正僵直的站立著,雙眼不敢稍微離開對面的那個英俊的金髮男人,這種氣氛實在不想是同伴的相遇。而那個用紅色布帶扎住頭髮的年輕小夥麥克,平時是隊伍中氣氛的調節劑,他隨意的玩笑以及玩世不恭的態度總會讓任何的不合與矛盾瞬間消失,而現在,弗雷德麗卡竟感覺到他正也和安吉莉娜一樣低著頭,雙腿有些顫抖。

麥克顫抖的原因顯然是金髮騎士的一句不溫不火的責備,那些可怕的印象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成了不可抗拒的條件反射,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而他也知道自己的顫抖會換來更加可怕的結果,這種聯想反而令他更加害怕,顫抖也更加嚴重。

撲克臉的金髮騎士在沉默許久之後再度開口:“葛,麥克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應當給予懲罰了。”

騎士的話讓麥克身體一震。葛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同情和歉意,但那個人的話是不可違抗的。抽劍、揮動、斬斷、回鞘,麥克的右臂噴灑出鮮血頹廢的掉落在地上。

麥克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叫喊出聲,反而是安吉莉娜揹著突如其來的血腥嚇著。騎士關懷地摟住她的肩膀,聲音高傲得讓人厭惡:“葛還是一樣的不懂變通啊,下次再執行懲罰的時候應當要顧及一下週圍的情況。若不是公主這樣堅強,你可能當場就把她嚇暈了。”當他的視線落到了弗雷德麗卡身上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言語。他不露聲色地舔了舔嘴唇:“不過似乎你們有一些功勞可以彌補罪過,你們可以選擇讓麥克的刑期減短。”

這讓穩健的葛也有了一絲的動搖,但理智還是告訴他任何反對都是無效的。他早就已經勸弗雷德麗卡不要一起跟來了。他的心還是難以避免地隱隱作痛,面前的無辜女孩分明只有十三四歲,卻註定了要成為這個無可救藥的男人的玩物。從帕伯爾的上流社會到每次行軍沿途的村鎮,多少純真的少女的身體背這個男人所蹂躪,多少少女正為這個男人而哭泣。

“是的,團長。”他們都別無選擇。

安吉莉娜最後在“團長”的安慰之下才停止了哭泣。只是一個溫柔的語調,一個偽造出來的悲憫臉龐:“我有時候也會覺得很可怕,但是在軍隊中如果沒有了紀律,死去的將士更多的同胞,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