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翼踏雲駒還沒回應,小呆已仰頭叫了聲,咬她的袖子。
陸明舒安撫地拍了拍它的腦袋:“你這修為是撿來的,從來沒有實戰過,別摻和。”
小呆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不滿地拽她袖子。
陸明舒失笑:“抗議也沒用。乖乖待著,完事了會回來找你的。”
小呆看她這邊賴不動,索性地跑到父母身邊,挨著母獸又蹭又叫。
母獸沒辦法,去看公獸。
公獸先是堅決拒絕,後來自己也沒求得沒辦法,便上前幾步,衝陸明舒叫了兩聲。
陸明舒道:“你們願意幫忙,那當然好。不過,這事有危險,沒必要因為小呆勉強自己。”
母獸“咴咴”叫了兩聲。
公獸略一猶豫,便也點了點腦袋。
“好吧。”陸明舒不客氣了,“明日出發前,我會告訴你們。”
……
一輛飛車,落在九麓州外的山道上。
“可算到了。”一個青年從車裡鑽出來,坐在車伕的位置上,滿臉不高興,“不就是個送禮的差事嗎?非得讓我們來?海嘯的事都沒忙完呢!”
車上的窗簾撩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杜芙蓉笑道:“花師弟,我們可不僅僅送禮來的。”
飛車慢慢順著山道,往九麓州行進。
花滿溪嗤笑一聲:“對,還是來探口風的,順便跟那個煞星緩解一下關係。”
“你都知道,還抱怨?”
花滿溪撇嘴:“為什麼不抱怨?真不懂方師兄想什麼,那個煞星現在自身難保,不知道躲哪裡去了,還用得著跟她打好關係嗎?”
杜芙蓉認真地道:“花師弟,你可不能這麼想。她現在無人敢提,不過是陰山之事的後遺症。其實她本人,並沒有做什麼不容於人的事,只要有個由頭,他日回到聯盟,照樣人人捧著。”
“呵呵,”花滿溪回了兩聲冷笑,“憑什麼啊?她那樣也叫沒做什麼不容於人的事?把魔皇之子這樣放跑了,將來惹出大禍,她負責?”
說完了,又不滿地嘀咕兩句:“腦子進水的女人,還以為她多厲害呢,結果還不是被美色所誘。”
杜芙蓉都要無力了:“你怎麼對她這麼多意見?要說當日天海閣,她打了我們所有人的臉,寇師兄和方師兄都沒怎麼樣呢,你倒是耿耿於懷!”
花滿溪不滿道:“杜師姐,你到底站她那邊還是站我這邊?”
“這不是站邊的問題好嗎?”杜芙蓉道,“當時的局面,如果她不救人才可怕呢!那位廉貞公子對她有情有義的,如果她冷眼旁觀,豈不是太冷血了?”
“反正你們怎麼說都有道理。”花滿溪懶得再說下去,反正他也說不贏。
杜芙蓉拿他沒辦法:“你啊!私下跟我說無妨,去了九瑤宮,可別露了行跡。這趟差事,方師兄特意叫你跟來的,就是不希望你和她搞得太僵。”
花滿溪懶懶道:“方師兄就是想太多,我對她再不滿,也是單方面的事,恐怕人家根本不記得我這號人!”
杜芙蓉聽著這話有點不對:“我怎麼覺得這話酸熘熘的?花師弟,你該不會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吧?”
“呸!”花滿溪一臉嫌惡,“師姐你想什麼不好?可別噁心我了!”
杜芙蓉失笑:“好好好,不說你了。”
說話間,飛車進了九麓州,順利找到下院,通報了來意。
天海閣的使者,那可是貴客,更不用說,這兩位名列十大弟子,是出神境的高手。
沒讓他們多等,馬上有人過來迎他們上山。
九瑤宮辦事的效率不可謂不快,從他們進九麓州,到住進九瑤宮的客院,也就過了個把時辰。
杜芙蓉卻一肚子疑問:“花師弟,你覺不覺得有點怪?”
花滿溪眉頭緊皺:“是有點怪。我們剛才,好像一個出神長老也沒見到?”
“對。”從下院的迎客弟子,到進九瑤宮的招待人,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個融合境的堂主。以他們的身份,便是掌門親自出迎,也不算過分啊!
花滿溪冷笑一聲:“他們不會以為,搭上七真觀,就能對我們擺架子了吧?”
杜芙蓉搖頭:“劉極真不是這樣的人。”
“這誰知道?”花滿溪不以為然,“能教出那麼囂張的徒弟,自大一點也不奇怪啊!”
“花師弟”
花滿溪撇嘴:“知道了,不說她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