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把精心選好的月餅給老師送去了，

也收到了老師的月餅，

很好吃，很好吃。

節日要開心點，

其實，很多時候，

我們吃的不是月餅，

是吃，感受送者的那份感情。

第8章那年聖誕節

在一個忙碌的夜班，我搶救一個急性心肌梗死的病人，胸痛，大汗，低血壓休克，煩躁，心電圖是大面積的心梗，隨時可能出現室顫，把溶栓藥給病人靜點上之後我盯著監護，眼睛都不敢眨，怕病人忽然呼吸心跳停了……

這個時候病人家屬找到說，病人是某主任（我的老師）的老病人，病人非常聽她的話，能不能請她來會診？我說可以，就拿出了電話，又一次撥通了那個久違的號碼……

記得她曾教過我，內科醫生的嘴是外科醫生的一把刀，所以，一定要會跟家屬溝通，病人才會信任你。我一直欣賞她的口才，每次都把她的病人說得心服口服，她的所有病人對她都是言聽計從，這個病人也不例外。輸水的時候，他說想去廁所，非要下床，護士好言相勸說他的病情不能活動，方便的話只能在床上，他又氣又鬧，直接把針拔了準備回家，說：“你們別騙我了，誰說我去一趟廁所就能要命的？”所有人都拿他沒辦法…正在此時，我的老師來了……

依然是一襲白衣，工整的聽診器，一絲不亂的頭髮，高挑的身材，逼人的氣質讓人感覺只能仰視才好，她直接看了一眼監護和病人，就轉過頭，問我：“心梗？我點頭。”我看著她說道：“非要下床方便，勸不了他。”她直接走到病人前，見到她，病人情緒立即緩和好多，她說：“知道你什麼病麼？你的病必須絕對臥床，大小便必須在床上，懂不？……”我只知道她跟病人說了一下，等我一會再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病人連連點頭說道：“好，好，主任，我聽您的……”

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讓病人那麼聽話，這也許就是她擁有我們醫院所有主任中最大的病人群，並且得到所有醫生和病人的好評的原因。我一直崇拜她的工作能力的同時也佩服她的口才能力，她真的是個工作突出的人，或許生過病的你們去醫院有見過她，或者被她醫治過，她是個讓人記憶深刻的醫者。她對待工作是嚴肅認真負責的，對待病人是溫和暖熙的。她對待學生是嚴格慈愛的，在醫學上她很嚴謹……

田茗真的是個很受歡迎人，她的各方面都吸引著我的注意。有時候也在想我要是到了她那個年齡，也可以做到她那樣麼。也許做不到，也許可以做到。方正處於奔三的我，要向她學習的有很多很多。

我喜歡在夜裡看一些她的醫書，因為這個時候比較安靜，沒有人打擾，可以任由思緒馳騁，卻又怕夜晚，因為能點燃起內心深處那種最深的孤獨和傷感，無人可以分享……

很多時候下班，只有一個感嘆：“好累啊。”很多時候連續工作二十多個小時，是很正常的，醫生這個職業就是這樣，有時候累死你，有時候閒死你，不過忙的時候多些。就如昨天又是加班，又是連續工作十八小時，但是回到家裡，居然還睡不著，話說，我在醫院是沒法子睡覺的，最多打了個幾分鐘盹，我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衰弱了。

記得，很快要過聖誕節時，下班經過廣場，那個街上滿是聖誕節的氣氛，雖然空氣很涼，街上一對對溫暖的情侶們，帶著毛絨手套，卡通耳暖，牽著手在街頭打鬧，接著擁抱，接吻，很浪漫的圖畫……我想，怎麼樣也得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送她個禮物吧，至少，作為她的學生……

還好，那晚下班得早，再加上是個節日來臨之際很多上飾品店都沒關門。我進了很多家店，總算讓我挑選了適合她的一副小碎花羊絨手套，再買了兩個蘋果。用彩紙和禮盒包好，又挑選了張卡片，寫上一首自己喜歡的詩：“時光如水，總是無言，若你安好，便是晴天……”弄好之後，卻猶豫了，該怎麼送給她？打電話？（有時候我真的很是痛苦，不能在上班時總是去找她，下班時間又不能總碰得到頭，更不好意思時不時打電話給她。有時候為了去看她，都得找一大堆藉口……）怕她正忙影響她工作，正在考慮的時候，碰到她科裡的一個醫生，說：“聖誕節狂歡夜，我們科裡聚會狂歡呢。主任組織的，讓我通知你來……”

哈哈，又可以看到她了，心，又開始狂歡……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我真的很是痛苦，

上班時不能總是去找她，

下班時間又不能總碰得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