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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受到教育的程度普遍低,好出門不如賴在家的想法是難以扭轉的,都沒錢。每個村都窮。這樣原本不多的稅款就交不上來。”
“地方鄉鎮上沒錢。就找財政借款,借來借去的,老賬沒填補上。新帳又沓上了,政府自己都出現了財政赤字。”
“鄉上有鄉上的難處,縣裡有縣裡的困難,農民沒錢,縣、鄉都沒收入,怎麼辦,只能打扶貧款的主意。”
“挪用扶貧款是不對的,可是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想法子以後有了錢,咱們再補上虧空,但是,什麼時候能補上,誰也說不清。”
“單位的工資發不了,幹部又罵娘,大家說怎麼辦?”
龍仁海看著趙文說:“每個人都難,這種難不是在低下和村民們交談幾句就能體會出來的,趙副縣長,沒人不願意讓大王好起來,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新來,對困頓和萎靡有情緒是正常的,希望大王好起來的心思我是理解的,但是,希望和實際總是脫節的,要做事實,要結合實際的做事,真的難。”
趙文很想說難道因為難就不去做了嗎?
可是他看看龍仁海的樣子,沒有說話,自己這樣一說,難免就有人會反駁,會用很多理由來說明大王是如何的不能發展,這就形成了一個怪圈,大王人自己在給自己解釋為何自己過得不如別人好,這純粹是浪費口舌。
龍仁海見到趙文不說話,就開口說:“好了,關於扶貧辦的事情,就暫時說到這裡,我們接下來談談皮件廠的問題。”
會議室裡又是一片沉默,每個人都覺得這次關於水窖和防護林的扶貧款,是沒有希望了。
龍仁海說:“皮件廠徹底的辦不下去了,幾百個人到縣府大院靜坐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這一次,又有人到省裡上訪去了,人已經由市信訪辦的給帶了回來,大家說說,皮件廠的問題,如何解決。”
仍舊是沉默。
麥正浩看著趙文說:“趙副縣長從上面下來,知識面廣,你談談?”
趙文知道,麥正浩之所以不再糾結扶貧款的事情,不讓自己太難堪,是因為自己可能不知道哪一天就會離開大王縣,而未來的崗位也不清楚,可能那個崗位就能拤住大王,所以給自己留了臉面,不讓自己太過於尷尬,沒有窮追猛打,所以才借坡下驢的將議題轉移到了解決皮件廠的事情喊。
可是自己害怕和他們鬥爭下去嗎?
麥正浩的偃旗息鼓沒有一點實際的意義。
不破不立。
偉人曾經說過,對朋友要間斷的鬥爭,對敵人要持續的鬥爭。
對敵人一天不鬥爭,敵人就會藉機吃掉自己,摧毀自己,而和朋友相處時間長了,大家會有審美疲憊,會產生怠慢心理,可能就對自己產生不尊重的表現,於是你露出自己的獠牙,對他刺激一下,朋友就會重新審視彼此的關係,如果能繼續好好相處,就還是朋友,要是因為這個關係破裂,那也沒有什麼值得惋惜的。
麥正浩這是想將皮件廠的難題讓自己解決,給自己使絆子。
趙文回答說:“我剛來幾天,一直在鄉下,對皮件廠的事情不太瞭解,我還是不說了,也說不好。”
“哦,要是這麼理解,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那就是說趙副縣長在摸清了皮件廠的情況後,有方法解決這個問題?”
趙文很平靜的看了麥正浩一眼,覺得這個人這樣給自己上套子的方式真是蠢不可及。
但是趙文就要接麥正浩的招,就是要向整個的大王常委們展開鬥爭,就問:“請問縣委對皮件廠準備如何處理,有沒有一個標準?”
龍仁海看了趙文一眼。眼神中的意味很複雜,他沒有說話,麥正浩卻說:“只要解決了工人們吃飯的問題,大家不鬧事,不上訪,廠子的事情,一切都可以談。”
“一切都可以談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可以全權做主,我可以在皮件廠的事情上代表整個縣委政府?”
麥正浩點點頭,龍仁海頓了頓。看看其他的常委。也說是。
趙文就說請將這個記錄在案,然後對著大家說:“好,皮件廠的事情,今後就由我來承辦。但是我話說在前面……”
趙文看了屋裡的幾個人。緩緩的說:“代表縣委縣政府。就是全權做決定,任何人不要再插手此事,否則。就是和整個大王縣委作對,就是破壞安定團結,就是大王縣的異端分子。”
趙文的話說完了,他這到底是要權還是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