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此,覺得在大王縣沒有什麼可掙的,大家都和和氣氣,幹完一屆四散走人,說話留三分餘地給別人,往後也好相見。
不過剛直易折,麥正浩平時很衝,這會卻身敗名裂,可是龍仁海平rì裡很“面”,如今卻還在過的很滋潤,這倒是有些辯證了。
周國棟本來在縣裡排名第三,可是在趙文來了後,他就順移到了第四,麥正浩出事了,周國棟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他剛才留意到趙文在龍仁海的辦公室裡,等趙文出來了,他才進了去。
一會兒,蒲chūn根就彙報說麥正浩和嚴瑜已經被車轉走了,趙文就讓他撤掉守衛在縣醫院的jǐng察。
到了傍晚,一輛車就開到了沙泉鎮書記李光明的家門外。
李光明今天心裡有事,他讓老婆將孩子帶著回了孃家,然後準備了一些酒菜,果然在房頂抽了幾根菸的功夫,就看到一輛車從大路上開了過來,車身後面冒起了灰黃的土龍,在夜sè中像是妖怪前行掠人的陣場。
車子到了李光明的家門前停住,趙文開啟門走了出來,房頂的李光明就笑,說趙縣長親自開車呢?
來的就是趙文一個人,李光明下來開了門,請趙文到屋裡坐。
趙文見到了滿桌子的菜餚,也不吃驚,這個李光明算得上是未卜先知,有些jīng明,不過不jīng明,自己也不會看中他。
和李光明一樣盤tuǐ上炕,兩人先碰了一杯,趙文就問:“你幹書記,幾多年了?”
李光明請趙文吃菜,說:“鎮裡有四年多了,當年在村裡,就幹過七八年。”
“哦?”
李光明解釋說:“我當時在村裡是支書,後來考的公務員,隨即就到鎮裡幹了副鎮長,後來,就是書記了,曲曲彎彎的,有一二十年了。”
“這樣說,應該很有自己的想法。起碼,工作經驗是有的。”
“你覺得,怎麼才能改變大王的落後情況?”
李光明端起杯子,敬了趙文一下,然後一飲而盡,說:“我沒有辦法。”
趙文用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在嘴裡嚼著,停了一會說:“你要是縣長,你怎麼開展工作?”
李光明笑道:“我不是縣長,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趙文見李光明回答的倒是乾脆,問:“那一批人,在外面停的住?”
趙文說的是被李光明強制xìng送到西銘做賊的那一批人。
李光明終於嘆了一口氣,好久才說:“趙縣長,我知道你是能人,是幹事的,而且前程遠大,背景深厚,你不怕誰,我也不怕,只不過,我還是要在沙泉,在大王生活下去的。”
“趕那一批懶漢婆姨到省裡去,一是我的確看不慣他們的懶散和怯懦,原本想讓他們出去打工,當保安,當保姆,當環衛工人,當民工都行的,可是,他們自己選擇了道路,誰也攔不住;二是我想讓他們出去看看,知道人活著還有很多的活法,如果他們能給大王帶來什麼不能預知的發展由頭,那,是意外之得。”
趙文見話題扯開,就從包裡拿出了一疊東西,遞給李光明,卻是一些照片。
這些照片上照的都是一些建築物,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基本上都是青磚大瓦房子,房頂都是木頭結構,房屋的頂上雕刻著一些動物和傳說中的神仙造型,古sè古香的,雖然看起來很落魄,但是還穩固。
李光明不明所以,看完了後用手搓搓眼鏡tuǐ,問:“趙縣長,你這是要考古?”
“這些建築物,最為古老的倒是有二百來年的歷史,但是離考古發現的標準,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李光明知道趙文要說些什麼,就洗耳恭聽。
“在沙泉和土窪的交界處,有一個山坳,很偏僻,那裡一般人去不到,也沒有田地莊稼,那個地方叫野豬林。”
李光明噢了一聲,他知道那個地方。
“野豬林裡沒有野豬,也沒有林,只有一處平整的山凹地,我測量了一下,大概有十來公頃的樣子,這會,只是零星的長了一些荒草。”
李光明還是不明白趙文在說什麼,就問:“怎麼了,縣長你是要打獵,那椿樹莊那裡後山上倒是有野豬,也有狼的,野雞也很多。”
“這些照片是土窪鄉和沙泉一些住戶的老宅子,你,負責將這些房屋,原封不動的給拆遷到野豬林那裡,我會給你重新佈局的圖紙,按照圖紙的設計形成一個建築群,至於那些原住民,我會給錢,給他們重新的建造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