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聽到這個婦女這樣說,就看了她一眼,在首都大伯的院子裡,就有一棵矮矮的珍珠黃楊,倒是和這個女人說的一樣。
這女人就說:“趙副縣長,我是教委的張多佳。”
趙文就點了一下頭,張多佳就說:“珍珠黃楊閏年不長或反縮之說,這個沒有科學依據,但其生長極慢倒是事實。”
“珍珠黃楊在黃楊家族中確實是生長較慢的一種。有材料說,生長在清涼峰自然保護區海拔一千六百高處的一株最大的珍珠黃楊,樹齡高達四百年,但是其高僅兩米五,樹胸圍不到半米。”
“元代華幼武的詠黃楊詩中寫道:‘咫尺黃楊樹,婆娑枝幹重,葉深圃翡翠,根古距虯龍。歲歷風霜久,時沾雨露濃。未應逢閏厄,堅質比寒松。’就很貼切的說明了珍珠黃楊的品格。”
趙文看看張多佳,過去和她握了手,心說這也算是博學人士,再看看手錶,自己倒了縣教委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但是馬岱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
張多佳心裡也著急,馬岱說是到縣裡開會去了,可是趙文這個常務副縣長已經到了教委,那證明會議早就結束了,可是這麼久,馬岱卻是去了哪裡?
要是馬岱還不回來,自己教委的這些人就有為馬岱開脫、集體欺騙趙副縣長的嫌疑。
正在這時,胡皎潔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走到一邊接聽了電話,趙文就聽到胡皎潔說:“亂彈琴!不知道腳大臉醜!”
“你先控制一下,我給領導彙報一下。”
胡皎潔說著,就回到趙文身邊,趙文看看他,就說:“算了,馬岱主任忙,我們就先回去。”
張多佳就一臉的笑,看起來都勉強,趙文臨走,又看了一眼那株植物,說:“養得不錯。”
胡皎潔知道,這個教委的馬岱,要倒黴了。
副縣長等了半個多小時不見馬岱的人影,這個可以解釋在外面忙,但教委主任的工作不是養花種草,黃楊種的好只能說明教委的人精力充沛到了玩物喪志的地步,本來大王縣水土不好,縣政府裡都沒有什麼綠色的盆景,你教委沒事將走廊放這多麼的植物做什麼?而且一盆盆都價值不菲的。
在車上,胡皎潔對著趙文說:“嚴瑜的大姑姐在醫院裡鬧,說大王縣的領導都是淫*棍,說嚴瑜是婊*子,敗壞門風,這會就鬧得不可開交。”
趙文聽了點頭,就說誰將這事告訴了嚴瑜家人?先回縣裡。
其實趙文心裡很清楚,因為通知嚴瑜那個大姑姐的電話,就是他讓人打過去的。(未完待續。。)
第372章瘋子(三)
其實趙文覺得自己聽了果琳的訴苦後直接到縣教委去興師問罪,有些冒失,有點衝動,自己完全可以打個電話讓馬岱到縣裡來一趟,在辦公室裡和他談談就好,但是不知怎麼的,感到了果琳受了委屈,自己就有些著急,心裡就惱火,恨不得將馬岱劈頭蓋臉的痛斥一頓,就地免職。
趙文在車上閉上了眼睛,心裡閃現的都是果琳對自己說話時的模樣,她的樣子和往rì的記憶結合起來,宛如昨rì,歷歷在目。
如果沒有她,自己又怎麼會這樣?如果不是她,自己這會,又會在哪?
“果琳,果琳!”
趙文覺得自己在面對果琳的時候大腦有些失去了應該有的判斷能力和邏輯思維能力,心裡告誡說自己應該冷靜下來,畢竟自己是常務副縣長,要講分寸,而果琳是掛職副縣長,不能因為這個給果琳造成什麼負面的影響……
接觸了這幾回,果琳的形象在趙文的心裡逐漸的豐滿,輪廓逐漸的清晰起來:“她沒有認出自己,其實對果琳來講,從前的自己就是一個路人,她對自己的好只是一種本能善良的體現,而對於自己來言,卻意義重大。”
“最後一次在汽車上,自己是長髮,也許,正是因為和現在的形象有所差距,她才對自己沒有一丁點的印象……可自己不用記憶,又怎會忘卻?”
趙文心裡患得患失,百種感觸,齊上心頭。
看到趙文輕皺眉頭,胡皎潔心裡說這個趙副縣長年紀不大,可是心機頗深,知道縣zhèng fǔ這會正是忙亂的時候,就帶了自己到教委美其名曰去檢查工作,這叫避重就輕,這叫聲東擊西,反正都是辦工作,在外面樂的清靜,省得看縣裡那些傢伙別有用心的前來巴結、彙報。
誰都知道,麥正浩要是這會栽了,趙文就是縣長的有力競爭者之一,這會在趙文沒有上臺之前,在一切局勢沒有明朗之前,正是抱佛腳站陣營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