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來為的不是別的,正是這說親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蜜餞
方姨再三讚歎了自己兒子的乖巧健壯,又多次暗示了嫁妝的豐厚。銀素開始一懵,後來才想明白,原來那溪邊的少年就是方家的三兒子,也難怪她不認得,一旦男子進了適嫁的年紀,就不多拋頭露面了,平常也沒的見。
銀素看著方姨的熱情的樣子,不好當面回絕,只好推到青說身上:“我家正夫還沒有回來,還是等他回來再做打算吧。”
正夫不點頭,夫侍是不能進門的,方夫人一想也是,就點頭告別,準備等正夫來了再議。
方夫人剛走,銀素就立馬盯上了那幾條魚:“流光,我們今天先燉兩條,然後養著,等青說回來了再吃剩下那幾條,這樣好吧?”
“好啊。”流光點頭稱好。
看著流光悶聲不響的前前後後的弄著晚飯,這銀素才發現:流光不高興了!這是吃醋了?這還是第一次見流光吃醋的樣子!銀素忍不住在心裡笑,那樣一個娃娃少年自己怎麼能娶,這也太喪心病狂了點吧!可看著流光吃醋的樣子,偏不說自己的想法,一下午就圍著流光團團轉著搗亂玩兒。
可是,銀素覺得那是個娃娃,在別人眼裡那可是一個新鮮適齡的少年郎,誰不愛的。這一下午,流光是掩也掩不住的胸悶,多有些慌神了。
終於到了晚飯的時候,香噴噴的魚湯端上了桌,饞的銀素直流口水。流光看著她的樣子,也是好笑,終於回了神:“慢點,小心燙。好吃嗎?”
銀素舀了一口,放到嘴裡,這下才慢悠悠的道:“嗯……哎呀,有點酸。”
“酸?”流光疑惑:“我沒有多放醋啊?”說罷自己也嚐了幾口:“不酸啊。”
哈哈哈,銀素趴在桌子上笑彎了腰。
流光這才看出不對來,拿手去點她的額頭:“你這個鬼丫頭!”
“哈哈哈,也不知誰吃了太多醋,我看啊,這魚都燻酸了!”
流光被她鬧得無奈,又被人點破了心事,不好說出話來,嫉妒乃是七出之一,他哪裡敢認,只好低頭喝魚湯,偏不理她。
銀素還是忍不住笑,看他不理,也不好再鬧,又給他盛了幾勺魚湯,隨口就說道:“你多喝些,我聽說,這吃魚,以後孩子聰明!”
銀素很少提孩子的事,這麼一提,流光吃了一驚,立即抬了頭看她。銀素自知說錯了話,這下是真安生了,老實喝湯,不再笑了。
晚上,月夜正好,夜裡也不算熱。但銀素夜裡偏鬧騰,說是睡不著,流光只好用口舌服侍她幾番,這下是全身癱軟,不一會就睡過去了。流光又起了身去給她拿帕子擦了身,自己漱了口,也是睡不著,於是到院子裡坐定,想起了心事。
女子三夫四侍,乃是常事,男子從小就要被教導,不可善妒。有的夫侍,會因為善妒,被休夫,趕出家門。不知道別人,可是他沈流光,是忍不住胸悶,忍不住的妒。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新鮮少年美嫁郎,多討人喜歡!銀素總會把眼光分到他身上去的,容顏易老,總會有一天會看不到他沈流光!
想到這裡,流光用手捂住了胸口,覺得疼痛難忍:如果沒有別人就好了!如果銀素一直只看著他就好了!流光起身,在園子裡扶著石磨走了幾步,眼神也變得狠厲瘋魔起來,哪還有溫柔似水的樣子,他嘴裡默默的念:沒有別人,沒有原一,如果……如果連尹青說都不要有,就好了!只有他,只有他一人,銀素只屬於他,他也只屬於銀素,這就好了!
可是他自己又被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這要是被別人知道,要是…。。被銀素和尹青說知道,他會被人所恥笑,會被趕出家門的吧。更何況,銀素本身又是那樣的身份。
想到這裡,流光搖了搖頭:我不能這樣,只要能待在她身邊就好。銀素不會忘記我的,他不會的。他諾諾自語,一直呆坐到天亮。
話分兩頭,這裡流光正對月獨傷,那裡青說在回來的路上,也正黯然傷神——他沒有買到銀素的蜜餞。
這事說起來並不是他沒有賺到足夠的錢。第二日,他一早就起了床,在店門口候著,又加緊努力,甚至四袋五袋的背,到了傍晚,終於是湊夠了冬衣和零嘴的錢。
可是,他這樣努力,賺的錢多,又一副外來人的面孔,怎麼會不招一起幹活搬糧夥計的嫉妒,這幾個人略一算計,眼神一轉,便起了謀害之心。
這天傍晚他背完糧袋,正打算去買蜜餞冬衣,就被一群壯漢堵到了小巷。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