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局不同於其他的部門,國安局四局,負責港澳臺事務,而他作為駐香港辦事處的主人,其權利在國安四局僅次於局長之下,是成為下丨任局長呼聲最高的任務,也是國安局實權人物之一。
張揚既然存了討價還價的心思,對這個副處的結果已經很滿足,二十歲成為副處,這在整個平海也不多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張揚是懂得的,現在應該到了見好就收的時候,他點了點頭道:“邢主任,你剛才說我這趟算是公差?”
邢朝輝呵呵笑道:“當然是公差!對了,把你開銷的票據儲存好,我們國安局負責報銷!”
聽到邢朝輝的這句話,張揚開始覺得被國安局找上門也不是什麼壞事了,既然人家表現出這樣的誠意,自己怎麼也得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張揚透露給邢朝輝一個資訊,安志遠很快就要出院,而且要大擺
壽宴。畢竟這件事馬上就會眾所周知,自己也算不上出賣他的利益,再說了,國安局方面也是為了搞清楚安志遠的資金來源,搞清楚他投資清檯山旅遊開放的真正目的其中到底有沒有洗黑錢的現象,張揚孤身一人來到香港,本來就是憑著一時的義氣,但是他師出無名,國安局的出現,讓他稀裡糊塗的找到了組織,至少腰桿比過去硬氣多了,現在可以打著維護國家利益的旗號做事了。
邢朝暉點了點頭:“很好!”他拿出一部手機交給張揚:“這是我們為你準備的手機!”
“我有一部!”
邢朝暉笑道:“你不怕被監聽?被跟蹤?這部手機我們單線聯絡,我很快會和你聯絡!”
在街角的拐角處邢朝暉停下汽車,張揚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陳金健望著張揚的背影,聲音陰沉到:“處長,你真的信得過他?”
邢朝暉笑道:“我黨的政策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杜天野欣賞的人應該沒有問題,這小子的履歷我看過,應該有些能力!最難得的是他和安家走的很近,安志遠對他沒有戒心!”
“處長,他根本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把這樣的生手弄進我們的隊伍,搞不好要破壞整個行動計劃。”
“香港方面對我們的配合根本就是表面功夫,他們在敷衍我們,想要了解這件事的真正詳情,就必須要打入安家內部,九七雖然沒到,可是香港始終都是我們祖國的一部分,她的安寧對我們來說極為重要。安志遠是一隻大老虎,他雖然老了,看起來好像睡著了,千萬不要忘了,他始終都是一隻老虎,虎老雄風在,一旦他甦醒過來,這片土地必將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震盪。我們的任務不是挑起爭端,而是在爭端生之前,將危機化於無形!”
張揚剛剛回到了酒店,就接到了邱茂成的電話,邱茂成今晚在新同樂訂好了位子,請他過來吃飯,順便幫他接風洗塵,張揚反正也沒什麼事,愉快的答應了邱茂成的邀請,邱茂成本想過來接他,張揚謝絕了他的好意,他決定自己乘計程車過去,順便瀏覽一下香港的風光。
剛剛走出富麗華酒店的大門。一輛灰色路虎向他駛來,穩穩停在他的身邊,安語晨在車內坐著,臉色還是像張揚見到她時候那樣蒼白,看得出她的情緒十分低落,身體狀態也不怎麼好:“上策!”
張揚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香港行使的車輛因為靠左行駛的規則,所以副駕在右邊,這讓張揚有些不適應,他看了看安語晨:“丫頭,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師父,我幫你打他!”
安語晨嘆了口氣,她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了一下:“我請你喝酒!”
張揚想起已經答應過邱月如的邀請,低聲道:“要不還是我請你吧。晚上我答應了朋友,一起過去?”
“那算了,我送你過去!”
望著安語晨落落寡歡的俏臉,張揚心中忽然生出難言的同情,這丫頭過去可不是這個性子,看來她父親被抓,對她的打擊很大,她來請自己喝酒真正的目的,是想找一個人好好說說話,把多日以來積累在心中的鬱悶傾吐一下,張揚微笑道:“那邊我本來就不想去,我還是推了!”他說完便給邱月如打了一個電話,推掉了當晚的飯局。
安語晨看到張揚想都不想就推掉了飯局,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他們兩人過去在春陽雖然衝突不斷,可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張揚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自從父親被廉政公署控制之後,安語晨的心情就開始變得極其低落,她周圍親人都在因為安家突然的變故而奔忙,她的朋友很少,可以傾談的朋友更是沒有,這讓她這段時間感到異常孤單,當她看到張揚的時候方才感到一種久違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