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玉佛殿看了一眼,低聲道:“大師之前可曾見過這位孟施主?”
濟善道:“似曾相識……可我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或許是我看錯了,這天下間長得相似的人實在太多。”
張大官人留意濟善的表情,感覺濟善應該沒有撒謊,張揚道:“大師感覺她和誰相像?”
濟善笑道:“這世上相像的人實在太多,我想不起來……”他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
張揚的手機響了,他向濟善笑了笑,走到一邊去接電話,電話是林秀打來的,山間訊號不是太好,張大官人聽得斷斷續續,嗯啊了好久,換了好幾個位置,方才聽清林秀在說什麼。
林秀道:“張揚……孟傳美的血液化驗結果出來了,她可能得了放射病……”
“什麼?”張大官人大聲道。
“放射病!就是長期接觸放射性元素,所以造成了她的身體慢性損害。”
張揚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有些太過離奇,孟傳美怎麼會接觸放射物質?
林秀道:“醫生建議她最好來醫院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張揚點了點頭道:“好,我儘快安排!”他又向林秀表達了謝意,這才掛上了電話。
此時天空中閃過一道電光,隨之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張揚抬頭望去,只見空中陰雲密佈,眼看一場暴風驟雨就要來臨。
孟傳美終於結束了誦經,喬夢媛叫來張揚,讓他幫忙將孟傳美扶起,兩人攙扶著孟傳美出來。
孟傳美向喬夢媛耳語了幾句,喬夢媛點了點頭,原來孟傳美是要方便,張大官人自然不好在場,喬夢媛攙著母親經由西山寺的後門去了後面的樹林之中。
張大官人就在後門處等待,方才等了一會兒,就感覺到天空中有黃豆大小的雨點落了下來,張揚暗叫不好,他們也沒帶傘,這下只怕都要被澆成落湯雞了,雨瞬間就變得很大,張大官人暗暗叫苦,難道是孟傳美在寺廟周圍方便,激怒了老佛爺,所以特地下了一場雨懲罰她?
張大官人站在門簷下避雨,等得有些焦躁,忽然聽到樹林之中傳來一聲悽慘的尖叫,那聲音卻是屬於喬夢媛的。
張大官人臉色一變,當下再也顧不上什麼避嫌,全速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衝去。
喬夢媛趴在懸崖邊,頭髮凌亂,身上的衣衫全都被風雨打溼,周圍見不到孟傳美的身影。
張大官人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一把將喬夢媛抓住,喬夢媛悲痛欲絕道:“我媽……我媽她從這裡跳下去了……”
張揚舉目向下望去,卻見這山崖下雨霧悽迷根本看不到底,如果孟傳美從這裡跳下去,肯定凶多吉少了。張大官人有些納悶,孟傳美連站幾乎都站不起來,哪來的力氣跳崖?難道這一直以來她都是在偽裝?
喬夢媛哭得傷心無比,她的手中還握著母親的佛珠,她悽然道:“我要去找我媽……我要去找她……”張大官人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緊緊擁抱在懷中。
喬夢媛悲慟到了極點,一口咬在張揚的胸膛上,張大官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一口差點沒把他的胸肌給咬下來一塊。張揚忍痛擁住喬夢媛,大雨瓢潑,將兩人的身上衣衫全都打溼。
濟善和周山河聞訊趕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是大吃一驚,西山寺後面林中的這座懸崖叫忘塵崖,很少有人知道林中藏著這麼一座山崖,孟傳美怎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在張大官人看來,眼前的事情是孟傳美都計劃好了的,她堅持前來西山寺,其目的就是在玉佛前訴說心事,了卻心願,完成了這件事之後,她藉口去方便,算準了張揚無法跟隨,然後趁著喬夢媛不備,從忘塵崖上跳下。
喬夢媛哭得暈了過去,張揚抱著她回到西山寺內,濟善安排了一間禪房給他們,張揚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如果知道這樣,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到西山寺來。
張揚利用內力將喬夢媛身上的衣物蒸乾,點了她的昏睡穴,將她放在床上,望著喬夢媛臉上的淚痕,張大官人心中唏噓不已。離開禪房,濟善走了過來,他雙手合什:“阿彌陀佛,張施主,我忽然想起,剛才那位孟施主,過去應該來過這裡。”
張揚點了點頭,這件事不用說他也猜得到。
濟善道:“大概是三十年前了,那時候正是鬧得最兇的時候,小石窪村的一夥年輕人糾集起來要破四舊,他們要砸了玉佛,燒了西山寺,我師父因為阻止他們,被打成重傷,當時我還年輕,性情衝動,看到如此情景,就從廚房內抄起一把菜刀要跟這幫人拼命。就在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