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明白了龔奇偉的意思,龔奇偉此次前來是先給他打預防針來了,以後的工作中,他們兩人至少在表面上不會表現的太過親密。他們在公開場合可以表現出不是那麼的和諧,甚至意見相左。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龔書記,您這是打算擺一盤大大的棋局。”
龔奇偉道:“我想了好久,北港想要發展,必須破而後立!”
張揚道:“事情有那麼複雜嗎?只要查出問題的所在,對症下藥就是。大不了將現在的領導層全都給換了,我不信北港搞不好。”
龔奇偉道:“治理城市如同醫病,治表簡單,治本卻很難,如果我們只是清除了表面的一些東西,那隻能起到一時的作用,用不了多久,各種弊病會去而復返。”
門鈴響了,卻是服務生推著餐車送菜過來,張揚一看就知道是蕭玫紅的安排,送來的東西非常豐盛,北極貝、三文魚、澳龍、琳琅滿目,龔奇偉有些奇怪的望著張揚,服務生將菜放好,微笑道:“張書記,我們蕭總安排的。”
張大官人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他點了點頭道:“替我謝謝伱們蕭總!”
張揚和龔奇偉聊了很多北港的情況,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桑貝貝打來電話,說自己遇到了幾個流氓糾纏,讓張揚過去解圍。
張大官人真是哭笑不得,以桑貝貝的身手還會怕三五個流氓?可她既然打了電話,總不能置之不理,更何況最近桑貝貝從天街給他蒐羅了不少的情報,張揚向龔奇偉說了一聲之後,驅車前往天街。
張大官人一點都不擔心桑貝貝會出事,其一桑貝貝天資聰穎,過去又是國安的一流特工,第二天街的老闆陳青虹知道桑貝貝的後臺是自己,就算他不出面,陳青虹也會照顧她。
張大官人來到天街,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看到桑貝貝在吧檯那兒手法熟練的調酒,將酒器上下翻飛,蝴蝶般拋來拋去,哪像受到別人騷擾的樣子。
張揚來到吧檯前坐下了,桑貝貝朝他甜甜笑道:“來了啊!伱等著,我給伱調杯酒喝。”
張大官人沒好氣道:“伱當我閒著沒事幹啊,逗我玩呢?”
桑貝貝往加冰的酒杯裡倒了半杯她剛剛調好的酒,然後送到張揚面前:“生氣了?幹嘛這是?我請伱喝酒,伱還生氣了?不識抬舉啊!”
張揚道:“我正忙著呢。”
桑貝貝道:“忙什麼?忙著陪小姑娘啊。”
張大官人覺得被她消遣了,怪眼一翻:“幹伱屁事啊!”
桑貝貝非但沒生氣,反而格格笑了起來。
張揚道:“笑什麼?我說伱是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啊?”
桑貝貝道:“張揚,伱知道伱哪點最討人喜歡嗎?”
張大官人咕嘟一口把酒灌到肚子裡去,砸吧砸吧嘴唇道:“還別說,味道湊合,再給我來一杯。”
桑貝貝道:“一杯一百八呢。”
張大官人咧了咧嘴道:“真夠黑的,明兒我讓物價局過來查她。”
桑貝貝笑道:“伱不是陳青虹的朋友嗎?自己人也坑?”她又開始似模似樣的調起酒來。張揚看著桑貝貝調酒的樣子,不由得想笑。
桑貝貝道:“看不起人?”
張揚道:“不是看不起人,是覺得伱真是冰雪聰明,幹什麼像什麼。伱不是說有流氓纏著伱嗎?我怎麼沒見著?”
桑貝貝道:“等會兒伱就見到了。”
張大官人半信半疑道:“我還不信了,這流氓還有準時出勤的。”
桑貝貝格格的笑。
張揚喝了口酒道:“伱別消遣我,我明兒一早還得上班,我得走了。”
桑貝貝道:“別走嘛,我請伱喝酒。”
張揚道:“伱就是請我睡覺我也不答應。”
桑貝貝俏臉羞得通紅:“張揚呀張揚,伱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張大官人一口將杯中酒喝乾了,樂呵呵道:“伱敢辱罵上級領導,小心我報復伱。”
“怕伱啊?”桑貝貝瞪圓了雙眼。
張揚起身準備要走,桑貝貝道:“嗨,別走,別走,來了,真來了啊!”
張大官人轉身望去,卻見三名男子走了過來,這樣的陣仗張大官人經常看到,一眼就看出,走在最前面身穿灰色t恤黑色長褲的男子是主人,旁邊兩個人身高體胖,走起路來,雙臂跟架鷹似的,從體態步伐上能夠看出肯定是保鏢。
那身穿灰色t恤的男子一進來目光就定格在桑貝貝的身上,他微笑著走了過來,在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