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公老師給的還是去牧民家偷拿。
若偷拿,便是再有被虐待的理由來說事兒,王縣公作為名士的名聲也毀了。
“看不得朕好!又是誰看不得朕好!!”李世民原本在跟媳婦和孩子吹噓自己訂了多少船,墨家給了多好的價錢,往後他們都能過多好的日子,結果沒吹完就被內侍告知正在發生的大事兒!
對李總來說,王珏就是他的財神爺,也是他開疆擴土不可缺少的重要角色,誰對她下手就是要毀掉大唐未來可能得到的萬載江山。與旁人不同,王珏是女子並且不居功不上朝不掌權,頂多是弄些買賣來讓人眼饞,安全得很。
自百家出世事件後,李總便沒再想過要幹掉王珏。平日有來有往的較量只是樂趣,他能給自己的好臣子添堵,別人可沒有資格!就像中二時期的小少年,我的跟班只有我能欺負,旁人敢動手揍不死他,一個道理。
李承乾也氣得不行,他就今日假期沒在南山待著,便出了這樣的大事兒,真夠鬱悶的。剛得了王珏好處,把她當成頭號恩人的李泰聽內侍稟報後氣得直接在他爹媽面前開罵了。
以李總對王珏的瞭解,她絕對不是外人以為的那種名士,拿人家牲畜報復的事情她絕對做得出來。瞧瞧兩個兒子也是氣得直冒火,他說道:“你們現在就過去聽審,勿要讓人誣陷忠良!只是,行事起來切記不可莽撞。”
“多謝爹爹,我們這就去!”後半句聽懂了,就算去幫自己人也得講道理地幫。
小哥倆順利與百家派門徒匯合,方才還只能站在堂外的幾人都被李承乾帶進去,又有已經趕來站臺的房玄齡、程咬金、李績等人,進去後自然免不了寒暄見禮。崔智賢邊在心裡咒罵邊覺得壓力山大,有種錯覺彷彿又回到當年的誣告案。
又等了一會兒,王珏和王熙然才帶著給他們報信的百姓和僕從一起過來。瞧王珏面上平和,那些為她著急的人紛紛舒出一口氣。
崔智賢見百姓們在王珏到來後紛紛喊話支援,為表示審官的威嚴,他敲了敲驚堂木,這一下成功引起百姓們的怒視。要完,他又被自動歸類到反派角色了。
為了保住官位,小崔只能硬著頭皮上,“王縣公,你可認得堂上這三個突厥人?”
王珏平靜回答:“不認得。”
“大嫂……”小郎君躲在母親懷裡,目含期待地看向王珏。
無語,她記得離開時這個孩子四歲,那時已經用石頭多次砸得原主頭破血流。
不認得就好!崔智賢險些大笑,他剋制著繼續板臉說道:“突厥婦人說你是她兒媳,那兒子死後你偷走他們家所有牲畜,可有此事?他們提出證據,說你肩膀後有顆紅痣。”
“無須找人檢視,我肩膀後確有紅痣。”
王珏說完引起現場一陣騷動,無論是官員、世家還是百姓都慌神了。待討論聲降低,她繼續說道:“我生在農家沒那麼多講究,兒時很多人看過我肩膀的紅痣,當然也包括我大嫂。”
說到王縣公的大嫂,她被叛居作三年,可不是到日子回來了嘛,難道是有人找到她幫忙陷害?是了,定是如此!很多人露出恍悟的表情,似王賈氏那種內心惡毒的人與看不得王縣公幫咱過上好生活的人,可不就是一拍即合嘛。
王賈氏貞觀一年被判刑,這個居作三年要到被判罰勞作的地方才能開始計算時間。由於李承乾的暗示,崔智賢將王賈氏的勞作地改到燕雲偏遠地區,這麼算來到現在的貞觀四年秋天,她應該已經能回到長安,人呢?!
已經證明紅痣的指證不能作數,王珏又說了並不認得這三人,原本就是該換方向審了。主要該問這三人如何得知紅痣的事情,是什麼人派他們誣陷。
誰知沒等崔智賢說話,王珏又問道:“你們具體說說,我與你家大兒子何時成親何時離開?”
古力阿扎說道:“武德一年成親,武德九年離開,附近牧民都認得你。”
“我想你們認錯人了,我當初是被賣去草原沖喜,並非被牧民所救。當時那個郎君已時日不多,我被打至重傷幸得老師相救方能恢復健康,也在幾年時間裡跟他學了一身本事。若如你所說我在武德九年才從你家離開,那我的本事是從哪學來?因我記憶力了得才能在幾年時間內有如今學識,無論我有多大才華都不可能在離開你家幾個月時間做到。”
突厥老漢反駁道:“你只識得幾個漢字,哪裡有什麼學識?”
聞言,堂外立刻有百姓喊話……
“瞎說!王縣公乃大唐有名的博學者,怎麼可能只識得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