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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不久來的不會是小趙,而是阿涼他們才對。

待高個子的身影消失之後,維克多才放心的繼續朝前走,越往山林高處走就越是看不清楚,不僅是樹木擋住了視線,還有腳下纏繞的灌木叢,在接近山洞的時候,人也開始波動起來,時常會有人在山洞口徘徊。

維克多在想,這些人,肯定是蕭啟雲早就告誡過的,要是自己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去可能就是正面交涉,但如果想偷偷摸摸進去,想必也有一定的困難。

躊躇片刻,維克多還是決定先在暗處觀察再說,或許阿涼到達之後會有所指示。

光線不明的山洞內,同樣如從前一樣迴旋著水滴的聲音,像是在夢境中一樣,恍惚中,似乎來了一襲翻滾的浪潮,秦安月感覺自己瞬間像是掉進了冰冷的水底,連氣都透不過來,全身刺骨的疼,像是無數的細針在扎。

她睜開眼睛來,又一潑冰冷的水撲在她的臉上,她的頭髮全溼了,臉面一片冰涼,喘過一口氣之後她眨了眨眼睛仰起頸子來。

周遭是略微熟悉的光線,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水滴聲彷彿是在不久前感覺過,她試著動了動身子,但手腳都被捆了,她想起之前是在阿涼的家門前暈倒的,也不知是不是驚嚇過度。

“真是多日不見了,小秦……”身邊有人在和她打招呼,略微熟悉的聲音與語調,促使她轉過臉去看。

他的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泛黃,有些泛白的頭髮聚集在頭頂,一雙飽含溫和的目光投遞在她的雙目中,明顯的,身子的輪廓要比從前削瘦了許多,穿在他身上的衣服鬆垮的有些滑稽。

又是蕭啟雲?!

秦安月的眸子一下子瞪大,想不到自己又一次落入了他的魔爪之中,雖然隔了這麼多日,可上一次他說的話還深深的烙在她的心裡,就像是被火燒焦過的痕跡,怎麼也抹不掉。

她掙扎著動了動,睜著倔強的眸子望向蕭啟雲:“你又想做什麼?!”

蕭啟雲聽見她的問話似乎很高興,笑的連臉上的皺紋都明顯起來:“感謝你上次命大,還能讓我們再敘敘舊……”

“呸!”她對著蕭啟雲吐了一口口水,“誰要和你敘舊!別再指望我能尊重你這個做叔叔的,我現在見你就覺得噁心!”

“啪”,毫不拖滯的巴掌清脆的落在了秦安月的臉頰上,蕭啟雲笑了笑,伸手捏緊她的下巴強制扳過來,帶著溫和的語氣說道:“口氣不小,果然不像是從前的小姑娘。你認為……我這次還會像上次那樣失誤嗎?”

她的眸子裡竟是倔強,甩著腦袋想要脫離他的手指,可他捏的越來越緊,她又一次被迫揚起臉來,蕭啟雲咧嘴笑起來,轉而變成了一種狂妄的大笑,他猛一下湊到秦安月面前,嘴裡的牙齒開始打架:“我會讓你看著他死,然後再讓你生不如死……”

她的瞳孔瞬間緊縮,像是一種絕望的痛意從眼裡流出來:“你想幹什麼?”

蕭啟雲沒打算回答她,而是狠狠的一鬆手,秦安月的腦袋差點磕在了底下的石頭上,當她再次揚起臉來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上前來將她扛上肩膀帶出了山洞。

“唔……”同樣的遭遇又來了一回,秦安月卻依然束手無策,她除了能夠掙扎什麼也做不到,她以為自己還會和上次一樣被扔進冰冷的河流裡凍死淹死,然而不是。

她被直挺挺的扔在山洞口外,撞上大岩石之後是痛的發麻的脊背,秦安月倒吸一口涼氣,下一刻她捆綁的手腳被強制拉直,有人為她在手腕上再次綁上粗重的麻繩將她掉了起來,緊接著,她被移至山谷邊。

她嚥了口唾沫,不敢再做任何掙扎,從山谷的另一端吹來的風冰涼冰涼的,長髮不停的飛舞拍打起來,秦安月忽然意識到將要到來的不測,或許是活活摔死。

她又被迫往前移動,腳下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少許的細碎石子從山谷邊掉落下去,秦安月不知不覺從心底騰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再還沒有見到維克多最後一面,她不要就這樣死去!

“小秦,害怕嗎?”蕭啟雲的話語被風裹著穿進她的耳朵,他站在山谷邊笑看著她,像是個慈父對著女兒一樣。

可這對秦安月來說就像是一種諷刺一樣,他明明是故意這麼做卻還笑的這麼和藹,這讓她在心裡產生了極為不痛快,她大聲道:“少裝模作樣,我才不會怕!有本事就來乾脆一些的!”

捆綁連線在手腕上的繩子突然一鬆,她整個人快速往下沉去,就像是當初被石塊拉扯進河底的感覺,冷風嗆入鼻孔連呼吸都困難,差一點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