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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塊兒遊玩,一塊兒學琴,一塊兒學畫,友好的不分主僕。

可是不知從何時,小姐看自己的目光裡漸漸的多了很多內容。她刻意的疏遠自己,刻意的忽略自己,刻意的冷漠自己。

隨著日子的慢慢推移,那一點姐妹情分都被一點一滴的磨掉了。

衣雲不是不想走,可是一想到離開了老夫人心裡就萬分不捨。

“銀子我不會要的,放心,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我永遠都不會說的。我會走的,只是請允許我再好好的伺候老夫人一日。”

說完衣雲轉身離去。

從此後,所有的情誼都已了結,曾經的姐妹情也罷,如今的主僕情也罷,都沒有了。

心中只餘悲涼。

………

後續:凌天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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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九章 依依不捨]

翠蕪軒

夜裡只聽得雨聲淅瀝,竟是下起了雨。這還是今春的第一場雨。

那絲絲雨絲,宛若衣雲的縷縷愁思,令她輾轉難測,難以入眠。

要離開了,衣雲才覺得捨不得,才發現自己早已把這裡當作了自己的家。這裡的一點一滴都充滿了溫馨的回憶。衣雲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還是不自禁的難過。

清晨,雨停了,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開啟窗紗,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雨後的溼意還有泥土的芬芳在屋內蔓延開來。

衣雲驚詫的發現窗外的那株杏樹竟然開花了。

昨日還是滿樹的花苞,她和花影還說呢,這株杏樹怕是要錯過花期了。

沒想到一夜春雨,竟然催開了它,今日它粲然開放,開得如火如荼,如噴雲蒸霞一般,像在燃燒著自己,映得整個窗子紅彤彤的。

似乎這麼些日子的沉寂,就為了今日的燦然開放,她默默地等待,默默地承受風雨,似乎就是為了等待今日的燃燒。

衣雲站在窗邊,只覺得幾日來的陰鬱一掃而空,心裡也亮堂堂的,似乎那如火的杏花也開在了她的心裡,把她的心也照亮了。

老夫人坐在梳妝檯前,滿頭的白髮傾瀉,披在肩上。

看到衣雲進來,說道:“雲丫頭,幾日沒讓你梳頭了,別人都沒你梳得好,看來我是離不開你了。”

衣雲甜甜一笑:“那衣雲就永遠陪著老夫人。”說完神色黯然,她知道自己這句話是多麼的牽強。

月老夫人也不過是五十多歲,臉上的皺紋並不深,且腰板也很硬朗,只是不知為何,卻是一頭白髮。白得無一根雜色,月府裡也不乏年老的婆子,可是沒見幾個如老夫人這般頭髮白的。衣雲在心裡猜測著,老夫人當年一定在心裡上受過重創,否則不會這麼早就白了頭。平日裡也總是神色淡淡地難得一笑。

衣雲邊想邊熟練的給老夫人梳了一個髻,插了一隻金色的玉釵,金釵配白髮,顯得格外的亮,格外的高貴。月老夫人年輕時一定是個難得一見得美人,就是老了,依然是雍容華貴。

衣雲想著自己可能是最後一次替老夫人梳頭了,心中不免有些酸酸的。

“老夫人,院裡的那株杏樹開花了,衣雲扶您去看吧。”

杏花映著初升的紅日,越發得燦爛。

衣雲站在花下,不知道應怎樣開口說自己要離開的事,躊躇了半天,終於說道:“老夫人,您以後凡事定要想開了去,莫要憂愁。”

“這丫頭,今日怎麼勸起我來了。只要你好好陪著我,替我解悶,我就自然不會憂愁的。”老夫人晶亮的眸子盯著衣雲說,這丫頭今日有些怪怪的。

衣雲的眼圈一紅說:“衣雲恐怕是不能再陪老夫人了。昨日到我孃親那裡,孃親說我們要尋的親人已經找到了,這就得搬過去。”

老夫人一愣,萬沒想到衣雲會說出這樣的話,心裡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半晌說道:“雲丫頭,我知道當年你和你的孃親是來京城尋親的,這麼多年了,尋到了?是什麼樣的親人?”

“是我的父親和大哥。”這個衣雲倒不是扯謊,她們娘倆當年確是來京城尋親的,因為當年孃親和她夫君兒子失散了。只是這麼多年仍無下落,卻是真的。

若是其他的親戚,還可以留下衣雲,沒料到竟是至親,看來是留不住了,“衣雲那這是喜事呀,你找到了爹爹和大哥應該歡喜呀。”哎,老夫人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