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文凱胃不好,有應酬經常喝酒,一工作起來又全神貫注,長期下來,落的胃是旱澇交加。
她有點小孩子氣的問他:“難道我也讓你頭疼嗎?”
他回頭,臉上洋溢一個微笑,“是的,其實你讓我很頭疼。”
唐曼有些洩氣的坐正了,賭氣不理他了。
他心裡很樂,小女人。可愛又嬌氣的小女人。
他換話題:“怎麼樣,在這裡工作還習慣嗎?”
唐曼點頭,“非 常(炫…書…網)好,潘總很照顧我。”
“是你自己工作能力好,老潘不知道多高興我給他推薦了個人才,唐經理。”他笑了,“我現在後悔了,當初不應該介紹你到他這裡來打工,我應該直接扣下你,讓你來我們公司的,就安排在市場部,這樣我還多一個得力的助手。”
唐曼笑了,“你就不怕我會恃寵生嬌,我這個人一向人救火的本事沒有,放火的本事不少!”
他哈哈一笑:轉了話題,“小曼,我剛得知一個內幕訊息,原來的中國地區總裁今年退任,這次會在中國地區的高層裡挑繼任者,我來公司已經有六年,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這次我一定要成功。”
“真的嗎?那你一定要成功,如果可以象總統選舉那樣拉選票就好了,我一定給你扯條幅滿大街的拉選票。”
他只是笑。“紅顏如此,此生足矣。”
轉眼間,離開張家已經有近八個月了。
她永遠沒法忘記八個月前和張太太的那場爭執,張太太看她,就象是看一個精神病人,一條瘋狗一樣,疲憊和重創之下她無奈的離開張家,離開張啟軒。
而李文凱,他簡直是上天派來幫自己的神,在她陷入幾乎窒息的恐懼裡時,是他給自己打點了一切,帶唐曼走時,雖然時間匆忙,但他還來的及去商場給她買了件外套,唐曼驚訝於他的細心,感動之餘,她更是疑惑:“為什麼他要對我這麼好,我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嗎?不,我一沒家世,二沒才學,我一無所有。”
李文凱去收銀臺時,她突然心裡升起了一個恐懼的想法,難道他不是在所謂的這間大集團工作,他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他會把我賣到上海的某個地下*場所?或者,他會把我關在他可怕的黑屋子裡,把我當做他的……性奴隸?她一下子震驚了。
李文凱回來,他很奇 怪{炫;書;網}:“小曼,你在想什麼?”
她回神,有點結巴:“文哥,我只是在想一件事,你為什麼要對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這麼好?”
“你現在害怕了嗎?你是不是在想,我可能是一個大灰狼,我會把你賣到脫衣舞廳去?”
唐曼被他看穿心事頓時有點發窘。
他開朗的說:“如果要投資的話,還真要在你身上砸點錢了!”
她頓時滿臉通紅。
只是在她穿好大衣,售貨員把大衣上的標籤剪掉後,他說了一句:“小曼,以後多笑笑,你笑起來很漂亮。”
唐曼抬起頭,十分意外,他居然說她笑起來很漂亮?
她想起了張啟軒,他也曾經說過她很漂亮,只是,只有那麼一次,從那之後,他再沒有誇過她漂亮,世上有哪個女人不希望愛人誇自己,而她的這個愛人,除了給她了傷痛和欺騙,就是沉重的矛盾。
往機場在走,她掉下眼淚,李文凱問她:“是不是突然間又後悔了,擔心張啟軒了?如果是的話,過幾天心情稍緩和一些,我親自送你回來。”
她搖頭抹去眼淚,“不,我並不擔心他,他身邊的親人山一樣的擁著他,不缺我一個人的問候,而在他的心裡,我的位子一直也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他能挺過這一關,從現在開始,我要認真的為我自己生活,我原來計劃好的生活在嫁給張啟軒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我要把這些計劃一一的拾起來,我要為我自己生活。”
她低下頭來把手合攏搭在自己的膝上,李文凱伸過手,輕輕握住她的手。
暖流瞬間的傳遞到她的全身,如果是在以前,唐曼會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圖謀不軌,如今,他的溫暖只讓她說不出話來,她已經走投無路。
就這樣,她跟隨李文凱來到了上海。
她有生以來出的最遠一次門,第一次坐飛機,從浦東機場出來又第一次坐磁懸浮,坐地鐵,都是第一次。
她和自己說:“今天,我遇到了很多人生的第一次,而從今天開始,我也要重新開始我的人生。”
她永遠忘不了,在她人生最低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