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我被人劫走,大姐不曾過問,現在卻又為何要問?”
陰雪珠蹙了蹙眉:“三妹……”
陰珍珍繼續冷笑:“莫非在兩位姐姐心中,我可以被人搶走,自己卻不能走得?”
陰雪珠道:“你這一走,就等於是背叛了尊聖門,聖主絕不會放過你。”
陰珍珍面無表情:“尊聖門早已背叛了我,我為何不能背叛尊聖門?”
陰雪珠道:“可是……”
陰妙言輕嘆一聲:“你走吧。”
陰雪珠怔道:“大姐……”
陰妙言看著卞璧,緩緩道:“珍珍是個好姑娘……不要再讓她受傷。”
卞璧大聲道:“我知道。”
陰雪珠無奈讓開,陰珍珍拉了卞璧就往前走。
門就在他們前方,賭場雖然人多,卻是最烏煙瘴氣的地方,門外一團光明。
陰珍珍的心中透著喜悅,只要踏出這裡,她的人生就會被改變。
但她卻突然僵住了。
她的腳抬了起來,這一步卻怎麼也邁不出去。
陰妙言與陰雪珠對望一眼,瞬間掠了過去,與她肩並著肩,一同看向門外,神情凝重。
外頭人來人往,車馬如龍,一切看上去都是那般的平常。
但她們的表情,卻像是看到了最最怪異的事。
卞璧左看右看,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他反應雖然遲鈍,慢慢地,卻還是弄清了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人進來,也沒有人出去。
這裡本是一個賭場,賭與嫖,從來就是最吸引人的兩種地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兩種地方就已經存在,也從來沒有斷絕過。
這是一個生意興隆的賭場,否則它也不會被尊聖門用作收集情報的據點。
賭場裡擠滿了人,縱然是白天,它的生意也是極好。
然而現在,已經好長一段時間,外頭的人不再進來,裡頭的人也不再出去。
就算有哪個人想要出去,走到門口時,也都會突然回頭,想再玩個兩手。
哪怕那個人已經輸個精光,無錢再賭,他也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回頭,再去看別人玩個兩手。
外頭的人也是一樣,明明是直奔著這裡而來的賭徒,在踏進來的那一刻,卻又突然想起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然後又匆匆離去。
沒有人可以進來,也沒有人可以出去。
只是,真的沒有人可以進來麼?
在她們身後,突然傳來蒼老與冷然的聲音:“豹子”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驚呼。
三後驀然回頭,然後便看到,在其中一張賭桌旁,不知何時多了三個人。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坐在桌旁,在他面前,擺著五粒骰子,五粒骰子全都是六點朝上……豹子。
老人的身後,則是兩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雙手負後,神情冷淡。
三後對望一眼,陰妙言輕嘆一聲:“華蓋地戶,四網天張”
陰雪珠冷冷地道:“太玄總真之天,西城山,玉家”
陰珍珍:“……”
天空中飛著四隻飛鳥,地面上坐著四個乞丐。
四隻飛鳥繞著圈子不停地飛,一刻也不停歇,四個乞丐坐在地上,俱是面無表情,有若佛像,連動也不曾動一下。
在四個乞丐的破碗上,又分別放著四個用木頭雕刻而成的神獸,分別是孰湖、呲鐵、白澤、諸犍。
孰湖馬身鳥翼,人面蛇尾
呲鐵牛身巨角,以鐵為食
白澤趨吉避凶,能知過去未來
諸犍力大無窮,觸之者如遭雷霆
那座被用作賭場的豪宅,恰恰就被這四隻飛鳥、四個乞丐、四座獸像罩在中央。
綾夢妃子微笑:“玉家的人來了。”
白話嘿然:“這是玉家的‘華蓋地戶,四網天張’,只要有這個陣勢在,沒有人可以進去,誰也別想出來。”
綾夢妃子瞅她一眼:“你知道的果然很多。”
唐小峰道:“那我們豈不也進不去了?”
“放心,”小姑娘拍著還沒怎麼有胸的胸脯,“說起奇門遁甲,我跟月亮比起來當然還差得遠,像她那樣畫個九宮就用出風雲二遁的本事,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做得到,但玉家的幾個家傳陣法,我以前卻有過一些研究,他們還難不住我。”
唐小峰也知道這丫頭所學甚雜,見她如此有把握,也沒有再